这话虽是在宽慰毓贵嫔,可毓贵嫔一向自视甚高,从不觉得自己和后宫那些女人是一路人,如今却要让她因为苏氏这上不得台面的受委屈,让她怎么受得了。
她怒道:“苏氏也配让我受委屈!原来本宫是一直不屑于后宫里这些女人的,也没什么功夫作践谁,谁知如今竟然蹬鼻子上脸到本宫身上了。”
她心里的危机感越发重了,总觉得若是不作为,恐怕陛下就再也不会把她当成最特殊最重要的女人,而会被苏氏取代。
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绝不!
一定要想个什么法子,让她再也不能得宠才好。
花丛后来传来纷杂凌乱的脚步声,不出很久,便有三个宫女被扭送到了毓贵嫔跟前。
她们一看这光景,吓得脸色都白了,忙跪下磕头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说胡话,奴婢嘴碎,奴婢自请掌嘴,还请娘娘饶了奴婢吧!”
说罢,她们为了活命,便扬手狠狠地打自己的嘴,因为畏惧下了好大的力,嘴角都出了血。
毓贵嫔端起柔芯奉的茶,冷眼看向这几个宫女,眼底没什么温度。
身边的柔芯冷哼一声,说道:“好没用的奴才!竟然不检点,在背后议论娘娘,还不看娘娘拉你们去受训处,让你们做苦役,一辈子不得受调遣!”
做苦役那是见不到光的地方,没日没夜的干活,没人性,且吃不饱穿不暖,再没那么辛苦的了,一旦进去做苦役,这辈子也就算到头了,简直是生不如死!
听到这个,三个小宫女吓的脸色都白了,又是哭喊求饶又是磕头,听得她聒噪的很。
毓贵嫔眉头微皱,正准备让人打发她们走,柔芯却眼珠转了转,附耳在毓贵嫔耳边,轻声说:“娘娘,这几个奴才是不中用的,死了也是活该,但您如今抓她们一桩把柄,倒不如给她们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她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怎么说?”
“您不是最厌恶珍贵嫔了吗?与其用自己手下的人,倒不如让她们去做,再好生叮嘱,不允许她们将您泄露出去,”柔芯笑笑,轻声说着,“其实珍贵嫔有什么好呢,无非是靠着一张脸罢了,若是她没了这张脸……您说陛下还会去见她吗?何况只是毁容,又不是要了性命,实在是牵扯到您身上了,也好随口几句糊弄过去。”
毓贵嫔有些狐疑:“这能行吗?毕竟不是本宫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