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分明是气得要死才是。
宓贤妃娇俏的下巴微抬,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坐在次座的苏皎皎喝药以后又缓了好一会儿,恹恹的神色才精神了些。
不出很久,殿门口传来一群人纷杂的脚步声,时不时又掺杂一些女人尖锐的挣扎声,由远及近。
“放开!谁允许你们押送本主!”
“放开!——”
苏皎皎以帕掩唇,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抬眸看过去。
两个高大魁梧的侍卫各拎着敏才人的一条胳膊,将她连押送带拖拽地送进了披香殿里,身后跟着一列的御前侍卫,阵势浩大。
御前侍卫个个身强体壮,胳膊力气大的如同铁箍一般,攥得敏才人胳膊生痛。
她金尊玉贵之体,何时被这样粗鲁的对待过,敏才人一个踉跄跌在地上,痛呼一声:“不打眼的奴才!”
沈淮冷冷盯着殿内的敏才人,未置一词。
敏才人跪直向陛下请安,哭诉道:“妾不知道究竟做错何事惹得陛下如此不悦,竟要兴师动众地搜宫!可是有人暗中加害!”
她自然知道今日之事是为了什么,她只是恨,那清脑香没能毒死珍贵嫔,又被她躲过了一劫!
幸好,早在她告诉巧儿要下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吩咐人把剩下的清脑香都偷偷扔进了水池子里,又交代过巧儿宁死不能供出主谋。
就算是真被人发现了,闹到陛下面前,她也有把握可以逃脱。
哭喊完,敏才人冤枉极了的模样,一边哭一边垂首喊着,说着:“陛下,妾在府上时就一直侍奉您,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是冤枉的……还请您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