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和他这万人艳羡的九五之尊,有异曲同工之处。
沈淮掩去眼中讽刺,淡笑着去拍她的肩:“若你舍不得,朕叫蔡山拿来给你。”
苏皎皎摇摇头,在他怀中柔声说着:“从前想拿回来,如今却不想了。”
“从前只有这方帕子陪着皎皎,可如今皎皎有了陛下,有了陛下的疼爱,这方帕子便能代替皎皎,陪在陛下身边了。”
她弯唇一笑,眸中似含着一泓秋水:“陛下是皎皎的夫君呀——”
沈淮心中一动,只觉得心头无声无息地软了些,似多了分难言的悸动,叫他陌生,却不抵触。
他记得,毓贵嫔前两日也说过差不多的一句话。
那晚她抱着他的腰,边哭边说:“您是清妩的夫君啊。”
他却并无这样的悸动,只觉得不适,并着些许不忍。
浑然不似此刻苏皎皎窝在他怀里说时给他的触动大。
两相比较,高低立见。
抚着她柔亮顺滑的青丝,沈淮恍然发觉,自己花在苏皎皎身上的心思,竟不知不觉中有这么多。
她一次一次地带给他陌生的感受,又一次次地让他觉得不同。
深宅后院里的日子不会比当初他在皇宫中好到哪儿去,可苏皎皎明明如此柔弱爱哭,也不知是怎么长到这么大,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她在身边时,总能拿捏好每一丝分寸,叫他怜爱,却又从不觉得腻烦。
她便像湖中蒲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