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苏皎皎猜测那般,这人是谁,过几日一看便知。
苏皎皎坐在桌前喝了口银耳枸杞汤,温声问着:“没被人瞧见吧?”
小松子摇摇头,恭敬道:“奴才跟得隐蔽,不曾被人看见。”
“那便好。”苏皎皎将汤盅放下,对着鱼滢悉心交代:“再过几日便是深秋,长安靠北很是干冷,这个月的料子若是下来,多给底下的人备些新衣。”
鱼滢福身应声,笑着说道:“是,奴婢这几日正筹备着呢,保证叫咱们披香殿的都暖暖和和过秋。”
太阳东升西落,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后。
深秋已至。
寒风凛冽,刮得人骨头缝都进了寒气似的,大片的树叶枯黄发红,被风裹挟着吹得高高的,乘着秋风,越过朱红宫墙,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
这半个月里,陛下倒是少进后宫。
唯独皇后娘娘处去了两回,看了朱宝林一回。前几日又在凤仪宫意外见着了失宠已久的妙采女,当夜便侍了寝,次日又连寝了一日,晋为了御女。
关雎宫这边,披香殿倒是过了不短的安生日子。
苏皎皎连喝了柳太医开的方子五日,病果真好得多了。但病愈后,她又特意寻了林太医,说还是林太医的方子好,又抓了几日药方,每日煮了假意喝掉,实则倒进了花盆里。
这病假便迟迟不消。
苏皎皎神色自如地坐在书桌前看书,便听得人说姝嫔来了,即可叫人去请。
姝嫔匆匆忙忙进来,将身上绯色狐毛披风解下来递给鱼滢,扬声说着:“皎皎?”
她搁了书,笑着走出去:“姝嫔姐姐今日怎么神色匆忙的,火烧眉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