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嫔算是对她彻底没办法了,生硬说了句:“你最好是。”
等着凌霄端药过来的功夫,姝嫔低声说着:“你今日晕倒在佛堂前可曾听到什么?”
苏皎皎微怔,嘶声说着:“只知王淑妃——宓贤妃——吵了起来。”
姝嫔点点头,满脸凝重地说着:“是了,我赶去的时候正赶着二人散场,原本只听禅师说是起了争执,不曾想晚膳的时候王淑妃便跪在了太极殿门前,请求陛下为她做主,说——”
“说大皇子病重,宓贤妃却一心阻挠她求禅师做法,是心肠歹毒之徒,不堪执协理六宫之权。”
大皇子病后不曾出门,就算并未曾好全,也不过两天罢了。怎么就严重到要请禅师做法的地步了?何况给活人做法有损阳福,王淑妃如此疼爱大皇子,又怎么会如此鬼迷心窍。
苏皎皎思量片刻,静静看着姝嫔说着:“怕是——大皇子病情未愈只是个幌子,想夺权才是真的。”
这宫里聪明人从来不是苏皎皎一个,她能算得出宓贤妃回来佛堂,王淑妃算得出也不奇怪。
假借大皇子生病为由同宓贤妃争禅师,再惹得宓贤妃大怒,一旦她说错一句话,王淑妃便有理由发难,以皇嗣为由向陛下闹事。
事关皇嗣,苏皎皎也不确定陛下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姝嫔忧心忡忡地说着:“自打从避暑山庄回来后,宫中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局势千变万化。你若不赶紧养好身子,咱们便只能被动了。”
苏皎皎轻轻拍拍她的手,轻声说:“不急。”
如今局势混乱,就如同暴雨前的平静一般,她们身在其中,谁也不知雨会从何处先下。
在大乱起前,她赶紧养好身子,才是正道。
次日,身子好一些了的苏皎皎被姝嫔送回了披香殿,一进去,满院的人都围上来迎人。
鱼滢吓得眼中带着泪,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昨儿凌霄回来传话的时候吓死奴婢了,还生怕您出了事,如今见您退了热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