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嗯了声,起身觑她一眼,说着:“宫里近来发生了不少事,你身为皇后,理应为朕操持后宫,让后宫和睦,为朕分忧,而非朕事事亲力亲为。”
“若皇后有心无力,朕也可叫贤妃多费些心。”
说罢,沈淮便头也不回地离了毓秀宫。
独留皇后在殿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凤袍广袖下,悄悄攥紧了拳。
披香殿。
苏皎皎从梦中悠悠转醒的时候,已是当天的傍晚。
窗户关得严丝合缝,不透一丝冷风,只从半透的窗纸看得出外面朦胧的夜色。
她虽被救出来的及时,但天冷水冷,还是不可避免地得了风寒,寒邪入体,在毓秀宫的时候便起了低热,浑身无力地昏睡了过去。
幸好在毓秀宫的时候喝了一碗姜茶,半梦半醒时又被鱼滢扶着起来喝了太医煎熬的一幅药,诊治得十分及时,这次再醒来便觉得好多了,身子也没那么冷沉。
只是她睡得迷糊,连自己是知何时被挪回了披香殿都毫无印象。
苏皎皎撑着身子靠在床框上,笑意仍有些虚弱,轻声唤着:“鱼滢,我是怎么回来的?”
鱼滢端着药一进来便看到小主醒了,顿时喜上眉梢,上前唤着:“小主醒了!”
她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笑着说:“奴婢给怜嫔主子贺晋封之喜。”
苏皎皎怔了一瞬,倒不觉得很意外,似早有预料般,淡淡一笑:“一次风寒换一次晋位,倒不算亏。”
天元三年这一批得宠的新人里,唯有她晋封得最快,也最得宠。得幸不到一年时间便从选侍升了美人,赐封号,再晋贵仪,如今刚入秋又升了嫔位。
她步步高升,早已将同批的人都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