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御女初承宠时也曾连寝三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承受得下来。
苏皎皎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云淡风轻地点点头,说着:“收起来吧。”
她靠在软垫上抿了口茶,从支起的窗外看向筠雾馆的院子里,几个宫人正手脚麻利地洒扫,熙熙攘攘的热闹。明明昨日还是冷清荒凉的厢房,一夜之间便换了副模样,竟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寒香殿
江才人折腾了一夜,清晨才忍着疼勉强入睡。
谁知刚睡醒便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洒扫的声音,又想起昨天苏皎皎的折磨,怒从中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外头的人做什么这么吵!再折腾看本主砍掉你们的手——!
听春瞥了一眼外头,很是不服气地嘟囔着:“主子,不是寒香殿的人吵,是筠雾馆。”
“筠雾馆筠雾馆,又是筠雾馆!”江才人恶狠狠地说着:“她区区一个选侍,无非是看本主现在动弹不得才敢放肆!等本主身子好了,还不打烂她的嘴!”
听春谨慎地看着江才人,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小声说:“小主,昨夜您在殿中喊叫,没听见凤鸾春恩车的声音。她昨夜已经侍寝了……”
听到苏皎皎侍寝的消息,江才人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她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扬声重复了一遍:“侍寝?”
她牢牢盯着听春,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她封了什么位份!是少使还是良使?”
江才人说完后像在思考一般,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苏皎皎这贱人别的没有,父亲却是个大官,陛下封位会考虑家世……以她的家世容貌,封个宝林……才人……也未可知……贱人!贱人!竟想和我同起同坐?!“
听春更不敢直言了,想起苏皎皎如今定然得意,心里便不舒服,把头扭过去,说着:“苏氏封了美人,比您还高一阶。”
“什么?!“江才人惊呼一声,眦目欲裂:”苏氏这个贱人竟封了美人!“
她声音大,听春唯恐招惹祸端,急急忙忙上前说着:“小主,如今苏美人已是您惹不得的了!若是说了什么被她听去,那便是尊卑不分的罪名了,她要是在陛下跟前吹吹风,岂还有您好果子吃?”
“陛下……”说起陛下,江才人眼中的嫉恨才渐渐转化为绝望,情不自禁泪如雨下:“本主刚入太子府做侍妾时,陛下也曾连宠过本主几日……可如今,如今却将本主忘得干干净净,几年情分,竟不如一个才承宠的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