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永远的失去做他的母亲的资格了。”
“人总是会遇到一些事,让你想‘我凭什么要忍受这些’,但其实忍耐也是有价值的。重要的是认清楚什么对自己最重要,然后你就知道哪一些事可以甩手走掉,哪一些事不得不忍受,哪一些事应该奋起反抗。”
“我能看得出来,你自己也很清楚,你是在强迫自己离开萨迦。也许你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忘掉他,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必须告诉你——越是让你想要忘掉的人,越是会让你惦念一辈子。你现在的痛苦将来未必会痊愈,反而可能变本加厉。”
“所以,再给萨迦一次机会,对你来说未必是一个糟糕的选择。”
但齐悦依旧只是说:“真的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安瑞斯没有办法,只好喂她喝了一杯安眠茶,哄着她进屋去睡一觉。
飞船内无所谓白天黑夜。安瑞斯的卧房里用的是全息投影技术,黑夜的背景是宇宙星空。
齐悦躺在这一片广袤的黑暗之中,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
黑暗中指环上的绿宝石闪着微弱的萤光,齐悦将手举在眼前,静静的凝视着。
她其实很清楚这个东西是谁送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身份识别器。
皇帝陛下曾经问过她,地球上婚礼里,新郎给新娘套在手指上的东西有什么用。齐悦告诉他,那是戒指,契约和永恒的证明,地球人相信它可以帮他们套住爱人的心。
那个指环可以分毫不差的套上她的无名指。那是皇帝陛下为她准备的戒指,她却没有给他机会,让他亲手为她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