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些妓子,不过是被人当伐子当枪使罢了,真正和她有仇的,却是那支使的人!
秦如薇有什么仇人,邓家被她打沉了,肯定是没这个资本去做这事的,那剩下的,又会是谁?不为情,那就是钱了,而她碍着谁的路,损害谁的利益了?
秦如薇心里隐隐有了个想法,只等赵铁柱的消息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杨柳他们却是听得神情一凛,各自都仔细地品味个中意味。
说话间,赵铁柱回来了,整个人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秦二娘连忙递过去一碗茶。
他狠狠地灌了两碗,习惯性地张口欲言,可啊了一声音就消了,众人纷纷看向窝在一角的司徒芳,目光带着指责。
“看我作甚么?我的毒要这么好解,那我还毒他作甚?丢人啊!”司徒芳哼了一声。
“那你什么时候给他解了这十分难解的毒?”秦如薇咬牙,眯着的眼睛里带着威胁的暗芒。
司徒芳一抖,却是道:“快了,我有想法了,等着吧!”生怕她又追着问,便又道:“不准催,催我,我就不给他解了!”
秦如薇狠瞪了他两眼,才问赵铁柱:“如何?”
赵铁柱没法说话,便有些急,满屋子的转着找纸笔,秦如薇按着他,问:“不用忙活,我问你,那些妓子中可有人去了珍颜堂?”
赵铁柱闻言,眼都瞪大了,眼中透着不可置信。
料事如神啊,他们家娘子,怎么会连这个都猜到!
看他这副表情,又点头,秦如薇心里便有了数,心道果是如此。
在魅妆开张之前,高田镇最红火的铺子,就要数珍颜坊了,而魅妆开了后,尽管不会把珍颜堂的生意都抢了去,但抢去几成肯定是有的,这才急了,毕竟吃开了独食,现在有人来抢呢!
故而前些日子,他们家来人买了各色产品,也研制出了和魅妆里有的产品,可没想到,这都不算,还要使这样的阴损招!
这是想要他们魅妆关门大吉呢!
秦如薇冷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百六十五行,每一行都有竞争,秦如薇却从未想过要踩着别人为垫脚石成为那状元。
可珍颜堂,却不然,竟用这样的损招来污他们的魅妆名声,真是打的好算盘!
“珍颜堂,是谁的铺子可打听出来了?”秦如薇看向秦一问。
秦一站了出来,道:“小姑,已经打听出来了,是县夫人的亲弟弟冯景最宠爱的侍妾的嫁妆铺子。”
秦如薇眉一粥,道:“不是说是哪位官爷的侍妾?”怎么就变成县夫人的庶弟媳了?
“小姑有所不知,就是有了这珍颜堂,那冯景才有银子在隔壁县捐了个不大不小的主薄官,故而这如夫人在那冯大人跟前受宠得紧,很是得脸。”秦一将自己打听得来的说了:“听说那风头比那正妻还要更盛一分呢,要不是那正妻是嫡亲的表妹,又有县夫人护着,怕是早就休了的。还有我还打听到知府夫人原本想在这生意上参股,但那如夫人却是没应这个话,好像知府夫人极为不满。但每年逢年过节给知府上的供奉和胭脂水粉,都是不断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如薇啧了一声,却是暗自琢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