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可能会半途而废,白白làng费这次机会。” 竹青的声音柔和而坚持。
“就十个小时。”站在一旁的亚伯cha入,他面容沉稳,看向竹青的眼中溢出满满的温qg,令人无法忽视。
竹青抿嘴轻笑,“我开始了……”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试图和墨缘沟通,一阵钻心的刺痛,扣着chuáng单的手,指节发白……竹青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熟悉的装修格式,显然是地球时代,竹青隐忍着头疼,推门进入,一个小男坐在椅子上发呆。
幽暗的灯光下,男孩落寞伤感的表qg是这样的醒目,才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是如何会有这种成人的表qg,她缓步走了过去,想要去触摸他的发顶,给予安慰。
哐当一声门被打开,一个女人踉跄的走了进来,她浓重的妆掩盖不住失意的落魄,“墨缘?见到妈妈不会打声招呼吗?”
墨缘倔qiáng的别开脸,眼中露出决然的恨意。
“小畜生!”
女人似乎怒极,毫不留qg的耳光打在了墨缘的脸上,“怎么,你也瞧不起我”,抓着墨缘细瘦的双臂,狠狠的摇晃起来。
“住手,为什么打孩子。”竹青上前想要夺下孩子,只是这一次她的身体依然如空气一般没有实体。
bào行还是持续,墨缘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女人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随手丢了过去,恰巧砸中他的额头,只听一声闷哼,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印在小男孩白皙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即使这样的疼痛小男孩都没有哭闹,好像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
“你叫啊,怎么不说话?”女人竭斯底里的喊着,眼神狂乱。
小男孩紧紧的抿着嘴,斜着的眼中并发出刺骨的恨意,“我早晚会杀了你。”稚嫩童音,却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你跟你爸爸一个样,都是畜生,呜……”女人哽咽着,别过脸,踉跄的走回卧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夜色低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倚在墙角bi着眼睛的小男孩徒然睁开了眼睛,他眼中闪烁着某种疯狂的神色。
“墨缘,你要gān什么?”竹青惊愕的看着小男孩垫着椅子站到橱柜上,拿出了一把尖锐的长形尖刀。
小男孩缓步的走入了卧室,女人斜躺在chuáng上,正梦呓着什么……,如果她能睁开眼睛看一看,一定不能相信,从来逆来顺受的儿子,竟然拿起了一把尖刀。
竹青“飞”到他们的中间,“不要,墨缘,不要这么做。”明知道是徒然,还是忍不住要阻止。
小男孩停顿了一下,望了眼竹青的方向,闪动着墨色的眼睛,竹青面露欣喜 “你能看见我是不是?那就听话,把刀拿回去,阿姨答应你,以后一定不让你挨打。”
“太晚了。”呢喃的声音就像某种叹息,只听一声尖叫,鲜血喷涌,小男孩把cha入了女人的颈动脉上……竹青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她在一个街头,这是一个繁华的都市街头,行人匆匆,她盲目的行走着,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16岁得少年一头半长的黑发遮住了大半的面容,穿着黑色的夹克和牛仔裤,行色匆匆,他似乎漫无目的,面无表qg的乱逛。
“哥哥,你撞疼我了。”一个黑发的小男孩皱着眉头,捂住脸颊,一个年轻妈妈从后赶来,抱住孩子,轻声的抚慰,直至哄好孩子,才抬起头,轻笑说道 “以后走路小心点。”
少年愣愣的看着,目光参杂着艳羡和绝望,他好像想起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一手揪着头发,疯了一般的呐喊,引来路人围观。
竹青已经明白这个少年就是墨缘,可是她只是一个过客,依然无能能为力,她有些心酸的看着这个从小承受太多痛苦的孩子。
忽然身旁传来呼声 “抓住贼,他偷了我的钱包。”熟悉的声音让他侧目,正是刚才小男孩的母亲。
穿着格子衬衫的贼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过来,少年毫不犹豫的截住了他的去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皮包。
“小心!”刚刚气喘吁吁赶过来的母亲尖叫道。
穿格子的贼拿出了一把匕首,无所顾忌的刺入了他的胸膛……,少年摸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鲜血喷涌的画面是这样的熟悉,就像小时候的某个场景,忽然少年好像放下了某种负担,释然了笑了起来,随后……轰然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