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知道男子是本就是京都人士,这一举显然是遇到熟人了,他也不敢耽误,哧溜的下了马车,走到了那当铺的跟前,很多人都在这里聚集着,小厮不费chui灰之力就打听除了事qg的原委,并且还打听出了女子的身份。
等着小厮回头对着男子禀告的时候,说道,“原来是去当玉,据说是家中的古玉,却是被那当铺掉了包,这会儿正在哪里哭呢,家里母亲病的厉害,正需要这笔银子救命呢。”
男子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说她叫汪莹月?是原昭和王的嫡次女。”
“正是,据说她原本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原配,天子举事的时候,昭和王爷怕被牵连写了和离书,如此虽然后来主动开了京都城门却是难辞其咎,被降成了昭和侯,小鬼难缠,那些人见了这需许久也不见把这汪氏接走,便是知道这是失宠了,太子是一点qg分也不念了,使劲儿的落井下石,把原昭和王府世子gān的那些丑事都给抖搂了出来,被关进了牢里,后来,几乎倾家dàng产这才把关系疏通,人给救了过来,只是如今这昭和侯府的日子连一般的富户都不如。”
男子听了百感jiāo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去提了一万年的银票过去,送给那女子,就说是一位旧友的帮忙好了。”
小厮有点奇怪,他们老爷一般都会管着许多闲事的,就说道,“她万一要是不收呢。”
男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就说一位姓吴的,以前曾经愧疚于她。”随即又说道,“跟府尹大人打个招呼,把那古玉找出来,至于这种不良店家,自然是严惩!”
“是,老爷。”
等着小厮走后,男子回到座位上说道,“真是奇怪,她应该是太子妃才对啊,以后的皇后,史料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汪莹月收了银票愣愣的看着那小厮回头上了一辆马车而去,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疯了一般的追了过去,在后面喊道,“吴郎!吴郎,是你吗?”只是那马车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
等着看不到了那马车,汪莹月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新的昭和侯府在位于最西边的角落,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府邸,本来侯府不应该这么寒酸,却是有人故意压着他们,反正这府邸的规格也够侯府了,只是时间太久,住起来不方便而已。
黑漆都已经掉的差不都了,露出里面的铁皮来,汪莹月走到了侧门轻轻的敲了敲门,不过一会儿出来一个老者开了门,见到汪莹月高兴的说道,“小姐,你回来了?夫人刚才派人来问了好几次呢。”
汪莹月疲惫的应了一声,她看起来很不好,满脸的灰尘,眼睛更是哭的如核桃一般大,憔悴不堪,不过看门的徐老头眼睛都已经不太好使了,也看见她这模样。
等着进了内院,青竹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她看到汪莹月吓了一跳,问道,“小姐,你怎么这模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青竹说道这里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汪莹月,直到看到她身体无恙才继续说道,“奴婢就说要陪着你一起去,小姐你却是不同意。”
汪莹月摇头说道,“你走了谁看着母亲?”家里人仆妇走的走,卖的卖,如今只剩下她身边的两个丫鬟青竹和青花,还有曾经伺候了昭和侯夫人许久的两个老嬷嬷。
青竹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自从昭和侯夫人病了之后家里就越发难以维持了,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还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咬牙撑着了。
昭和侯夫人原本保养得宜的脸此刻带着十足的病容,huáng色而黯淡,她看到汪莹月进来就问道,“你这是去了哪里?有没有去求太子殿下?”
汪莹月低头不说话,昭和侯夫人一直希望她能去找下邢尚天,让两个人重归于好。
看着汪莹月沉默的表qg,昭和侯夫人就知道这肯定是做别的事qg了,忍不住举起身旁的药碗就丢了过去,那药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汪莹月此刻的心境一般,碎的一塌糊涂。
“你怎么就这般的倔qiáng?太子殿下从小就是个心肠软的人,只要你肯低头,必定会重新收纳你,太子妃我们是指望不了,但是良娣之类的总是有的,以后等着太子殿下……,你就是贵妃啊!你怎么这么没脑子?难道我们这一大家的人都要这般低声下气的活着?”昭和侯夫人说了一会儿又喘息了一阵,显然身体很虚弱,“为什么你就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