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骨一直挺好,没怀上,想来是缘分没到。”沈聪声音一本正经,邱艳却听出了几分凝重,这些日子,两人缠在一块的次数不少,她想,说不准,已经怀上了呢?这般想着,心里又期待起来。
两人各怀心思,倒是将正事儿给忘了。
翌日一早,邱艳收拾了两身衣衫,给邱老爹装了两包糕点,沈芸诺面色犹豫,邱艳知道她心底的想法,叹气道,“阿诺,你别想多了,你和我一块,我爹高兴还来不及,不会生出其他想法的,至于外人,嘴巴长在别人脸上,咱管也管不着,由着他们说吧。”
“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家里的木材得趁早晒出来哥哥好做门,咱都走了,那些木材搁在院子里,得什么时候才晒得干?”沈芸诺脸上并无不乐意,邱艳瞅了眼边上的沈聪,想让他帮忙,却听沈聪道,“你既是想在家,就留下吧,我和你嫂子晚上回来。”
沈芸诺打小主意大,沈聪凡事都由着她惯了,邱艳把整理好的衣衫拿回屋,沈聪顿道,“你把衣服带着吧,傍晚我回来就好。”不管沈芸诺去不去,他晚上都要回来,邱艳早晚两头跑,身子吃不消。
“不碍事,我和你一块。”
两人到青禾村,田地不少人在自己挖天,人多的人家为着省些银子下来,田地都是自己一锄头一锄头自己挖的,邱老爹一个人忙不过来,才找了别人家的牛帮忙犁田,给银子,速度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好了。
经过二房院子,瞅着肖氏和珠花娘站在边上地里对骂,李氏被人打了,在床上养了好些日子,以为她能改改性子,谁想到又和肖氏闹上了。
“一大把年纪不在家捂着,整天出来丢人现眼,我家羊子偷你的菜你哪只眼睛看见了?真以为人人和你一个德行,不偷别人家的东西活不下去是不是?”肖氏双手叉腰,面色凶狠,李氏背对着邱艳,邱艳不知她是何表情,喊了声二伯母,肖氏望过来,脸上的愤怒立即烟消云散,笑意盈盈,“是艳儿啊,回来看你爹啊……”
说完这句,伸手推了李氏一把,“不要脸的贱人,老的不要脸,小的整日在村里勾引人,一窝子没一个好的,赶紧给我滚开,拦着我与艳儿说话,要你好看。”
李氏受伤后,身子大不如之前,被肖氏一掌推开,恼怒道,“肖氏,你敢推我?”
肖氏已到邱艳跟前,脸上舔着笑,“聪子也回来了,怎么不把阿诺一块带上,那孩子我瞧着模样生得好,以后是个有福气的。”说话间,亲切间挽着艳儿的手,转头,冷嘲热讽的望着略微狼狈的李氏,“艳儿,瞧瞧,这就是报应,天怒人怨,迟早有天自己把自己折腾进棺材才会消停。”
李氏咬牙,怨毒的瞪着肖氏,撩了撩袖子,跃跃欲试要扑过来打人,肖氏身子往后缩了缩,手拉着沈聪,“聪子,你瞧瞧她,可是想打我?待会你稍微动动腿,别把人踢残了,踢得她爬不起来就成。”肖氏得意的挑了挑眉,眉目舒展,极为嚣张的朝李氏勾了勾手,“你可是过来啊,我还没瞧过聪子本事,你给他练练腿……”
沈聪但笑不语,抬手揉了下邱艳发髻,邱艳仰起头,却听他小声道,“你和二伯母还真是像。”都是喜欢仗势欺人的。
肖氏在前边,自然听着这话,点头附和道,“那可当然了,艳儿是我看着长大了,耳濡目染,像我就对了。”
邱艳羞赧,沈聪话里的意思绝非好意,肖氏怕是误会了,某些时候她确实像肖氏,厚脸皮的性子便是跟肖氏学的,可能肖氏那句话说得对,耳濡目染,方才肖氏的模样让她想到了珠花,她对珠花,貌似便是这副样子。
李氏得罪不起沈聪,气冲冲的转身走了,肖氏好死不死在背后喊道,“李氏,你别走啊,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就是了,别回家气坏了身子,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农忙都过了。”
邱艳拉着肖氏,示意她别说了,问李氏这么来了,肖氏不以为意,“不知哪个长舌妇跑到李氏跟前说我家羊子摘她地里的菜,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她家地里的菜,我怕我家羊子吃了好好的一个人性子长歪了呢。”
亲切的拉着邱艳,问长问短,邱艳担心沈聪不耐烦,道,“我先回家,我爹这会儿不知在不在,下午再来找二伯母说话啊。”
肖氏挽着她手臂,眉梢尽是喜悦,“我与你说,你大伯如今是咱村的里正了,往后遇着麻烦,找你大伯就能帮忙解决。”邱柱当上里正多亏了王旭在后边为他撑腰,也是邱柱造化,谁知道一大把年纪还能当上里正?
“既然这样,珠花娘怎么还来闹?”
“她就是个不安分的,珠花这两日也回来了,你躲着点,那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珠花着都回来两天了,竟然安分得很,没戴着她一头银簪子出来显摆,难不成和卫洪吵架,被撵出卫家了?
真要是这样,往后可就有戏看了,肖氏和邱艳说了自己心里猜测,邱艳狐疑,珠花得性子,铁定要出来炫耀周身的穿着,不出来,说不准还真是出事了。
肖氏去山里有事儿,邱艳和沈聪开门进屋,她便走了,让邱艳下午过去找她,邱艳点头应下。
邱老爹不在,邱艳想起肖氏说的,问沈聪,“难不成卫洪厌倦珠花了?”刀疤时不时过来,卫家如果发生了事儿,刀疤肯定知道,不会不告诉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