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州城,侯希逸在城墙上督战到了正午,源源不断的范阳兵如同蚂蚁一样向城墙上爬。
守城一方虽然是居高临下,有地利的优势,但是也架不住这么消耗,如今侯希逸连身边的亲卫都押上去了,只是勉强维持住城墙。
不过老于战阵的侯希逸明白,这样下去肯定是守不住了。
“为何节帅的兵还不到?”
侯希逸不明白,自己明明大早上就去提醒王玄智,让他速速集结部队,可为什么到了正午还没到。
这又要说道王玄智之子在打发了侯希逸的亲卫之后,过了不多久听到了城门的喊杀声,他其初始将信将疑,然后又听到城门方向的喊杀声,连忙派遣家丁去探查。
等到家丁来回报,说是城防军和城外大军交战,王玄智之子是真的慌了。
王玄智之子本来准备去叫醒父亲,但是又怕被父亲责罚,于是自己去牙兵的军营,准备先集结牙兵再叫醒父亲。
可没想到他这个节度使府的儿子在军中没有威望,这些粗鄙军汉根本不听他的命令。
王玄智之子这才返回节度使府,叫醒了酒醉的父亲,当告诉王玄智一切后,这位脾气火爆的节度使抽出剑就要砍了自己的亲儿子。
“父帅饶命!”
王玄智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最后还是放下了剑,他立刻对身边的侍卫说道:
“来人,将这个孽障屋子里的金银珠宝都抄出来!还有他私通周管家建的私库的财报都搜出来!”
王玄智之子听到这里脸都白了,周管家是节度使府的大管家之一,平日里负责他房里的采买。
靠着勾结周管家,王玄智之子也私自弄了个小金库,将他这些日子欺行霸市赚来的钱都放在里面。
本来是准备月末再拿去放高利的这笔钱,如今藏在节度使府内一间秘密库房内。
这样的私密事情父亲竟然都知道,一想到这里他就瑟瑟发抖。
王玄智之子爱财如命,他鼓起勇气抱着父亲的腿说道:
“父帅!这是儿子为您一笔一笔存下来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