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个机器猫的项链,嗫嚅了一下,没有拿:“她有说什么吗?”
苏燃摇头。在她的注视下,男人的脸又变了一个模样。
他的轮廓没变,眼神却变了。没有了当初的潇洒荡然,变得深沉,变得充满了故事。
这也难怪,苏燃在搜索引擎的资料上看到他戴着口罩的脸根本没有把他认出来。
蓦地,场景又换了,他就坐在吧台旁端着咖啡,耳边是轻缓的小野丽莎的《oon river》。
苏燃这回记得了。她记得那个她过了好多年都快忘记了的那人的名字。
原来他叫薛铮。
睁开眼,天色还没有亮,苏燃停留在梦里的情绪中还没有出来。这种情绪很复杂,她也说不清楚,但是很难放下来。
苏燃纠结在梦里还没有彻底清醒,柳清雪的闹钟已经定时响了起来。
政法系这几天特别忙,山海市郊区有一大部分村落面临着拆迁补助款的落实问题,由此引发的金钱纠纷更是数不胜数。不是女儿回娘家争夺财产,就是两兄弟为了谁能分多点面积打官司。
南华政法系的贯彻宗旨就是实践出真知,因此柳清雪这一届被派到拆迁地之一的桥东村进行短期、免费的法律援助,为期一个月,现在才第十天。
“天天起这么早,你们系怎么这么变态啊……”樊翘翘被吵醒不满地翻了个身,嘟囔着为清雪打抱不平,转头又抱着床上她偶像宋诩的人形抱枕睡得香喷喷的。
柳清雪似乎已经习惯这种作息,转头看着苏燃也起床了,有些讶异:“你今天有事?”
“没事,就是睡不着,想出去走走。”苏燃起身去卫生间刷牙,换上牛仔裤和宽大的外套,也跟着柳清雪出门去吃早饭。
柳清雪是除了苏燃之外在本宿舍的第二个学霸,学法律的对于文字有着非常执着的研究能力,平时说的话很多,但是80都是法律法规,所以总结来说柳清雪也是闷油瓶。
两个没什么话的人在学校同路,一路上倒也没有尴尬。苏燃内心坦然,直到发现路走错了,才道:“这不是去第一食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