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坐下说。”朱瞻基给他解围。
知梦自觉是自己出来的太过突然所以中规中矩地请了安又特意对朱瞻埈道了声不是,朱瞻埈连忙扭过头去摆了摆手:“多礼。”
“容儿,今天我和二弟、五弟一起喝个酒,你去吩咐下去弄些合口的,还有前几日喝的那清酒也拿来些。”朱瞻基说道。
知梦应着退出去了。
一路往御膳房走着知梦有些失神,听朱瞻埈的口气朱高煦似乎还是死性不改,唉,即便朱瞻基有念叔侄之情的念头怕是也保不住他了,这个朱高煦到底在想什么?囹圄之中的他到底又能干些什么让人恨不得杀了他的事?
知梦的这些疑问过了午膳便有了答案,是朱瞻基告诉她的。
“容儿,我大概只能保住汉王以庶人身份不死了。”朱瞻基道。
知梦正斟茶手却一点不抖,那冒着热气的茶水稳稳地落进了茶盏之中,冲得碧绿的茶叶翻滚着。
“没什么比活着更值得期待和庆幸的了。”知梦说道,抬头看看朱瞻基,“像朱高煦这种人,只要有一点权力就不会善罢甘休,于他来说做庶人倒是最安全的。”
当年她何尝不曾劝过朱棣削了他的爵位,可惜朱棣出于父子之情下不了手,如今还是走到这条路上来了。
把茶盏放到朱瞻基面前手欲收回又被他轻轻握住。
“容儿,你若是想去看看他便去吧。”朱瞻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