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躬身:“太医说是因为夫人本就体弱,皇上东征,夫人担心皇上安危殚虑太过所以导致龙胎不稳以至于小产。”
“哦,如此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知梦说道。
难道这真要成为一桩无头公案了?
她不甘,真的不甘心。
此时,她无暇再去想朱高煦的事,即便是囚禁也胜过于死吧,毕竟还有命在。
朱瞻基马上便到京了,朝中忙着接驾事宜,内宫里,已多日不曾认真打扮的妃子们开始了淘镫胭脂水粉的活计,各宫里针线上的人又忙碌起来为主子量体裁新衣,坤宁宫派人来请说皇后娘娘预备着做新衣,正巧夫人也一并做一套。
知梦不好推辞便来了,胡氏穿着半旧的襦裙在给花儿浇水,不知道在想什么,花洒里的水浇到自己鞋上也没有察觉,直到宫女过去跟她说了她才回过神来对着知梦歉意一笑:“你看我,什么都做不好,浇个花儿也不会。”
“娘娘去换了鞋袜吧,凉了脚可不是闹着玩的。”知梦说道。
“嗯,知梦你暂且先坐着,我马上就换好。”胡氏进内里换鞋袜去了,知梦瞧瞧便拿起花洒继续浇剩下那几盆花儿,看来,主人是近来没有好好打理,枝枝蔓蔓的,心里有了事自然顾不及其他的,这美丽的花儿便跟着遭了殃。
胡氏出来了,折腾一番量完了了尺寸两人坐下来说话,说着说着便说到朱瞻基要回京的事,胡氏低头瞧茶碗低低说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语:“皇上东征身边也没个人照看,当初你便该跟着去。”
“不是还有太监们跟着么,反正皇上凯旋而归了,看来也无事。”知梦说道,心里却在忖度着“你该跟着去”一句,真耶假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