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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知梦侧头看他,“离老了还有很远很远呢,你是一国之君,到老了想必也是要每日与朝政为伴,我呢,就还是为你研磨铺纸折衣铺床。”

“嗯,好。”朱瞻基道。

静静地走了片刻朱瞻基说:“容儿。”

“嗯?”

“没什么。”

“朱瞻基,是不是有难办的事?今天你总是欲言又止,跟我也不好说么?”知梦问道。

“容儿,我会处理好。”朱瞻基说道。

“是……关于汉王吗?”知梦停下脚步,“我前些日子让你为难了是不是?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汉王的事是朝政大事,该怎么做臣子们公议决定就是,不必考虑我,自古明君皆不因女子废朝政。况且,我虽是女流也知道不以一人祸乱百姓的道理。朱瞻基,该怎么做不必顾虑于我。”

“嗯。走吧,起风了,回吧。”朱瞻基说道。

知梦总觉得他是有什么话未说。

因为折腾了这么长长的一天知梦实在有些倦,草草梳洗了便和衣睡下,预计着明早起来换了外衣就是了。

她睡下了,睡得沉。辗转之中袖中那本就匆忙塞好的纸张落了出来,朱瞻基展开瞧瞧,工尺谱?

琢磨片刻仍旧把那纸折好了塞回她袖中。

“长长久久……一定会长长久久。”

年过完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孙妃的肚子上,张氏多次去到祖先面前上香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