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养病的日子与以前也没什么差别,这乾清宫本就是重地,所以很少有安生的时刻,孙氏与胡氏听闻她病了便常来看她,自然与朱瞻基见面的次数就多了。
那天胡氏来看她,见她好些了便很是高兴:“可算好些了,老天保佑。”
“劳累了娘娘这些日子总来探望。”知梦说道。
胡氏低了头:“前些日子和皇上说让你到坤宁宫与我同住,皇上没答应。”
“自入冬秋您的身子也不是大好,还要管着后宫的事,皇上是怕我给您添了麻烦。”知梦说道。
她倒是成了香饽饽,前几天孙氏也提过,朱瞻基也没答应。
胡氏点点头,看她一眼,神情复杂。
“你先歇着吧,改天我再来。”胡氏道。
知梦下床送她回来在桌边坐下,看来,她们倒是比自己大度多了,竟能容得下她与她们同处一殿之中,想必自己是做不到的。
眼见着到了年底,杨士奇终于回来了。那时知梦已经痊愈了。
朱瞻基特意命她在旁边伺候着,她知道是为了让她听了安心,果然,杨士奇说汉王已表态一定好好辅佐皇上不负先帝之托,知梦心头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些,暂且不论真假,这话听着总能安些心。
到了年底诸多事情要忙,不仅朝堂上就是一向平静的后宫也热闹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味道的热闹。
孙贵妃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太监来报的时候知梦正给朱瞻基研磨,他正画着一副狸猫嬉戏图,画好了一只大猫正画小猫,太监兴冲冲的道喜的时候朱瞻基那一笔就画歪了,小猫的眼睛戳出了好大一片黑墨,浓浓的。
知梦没停手,继续缓缓地研磨,可入眼的那一片浓墨洒在了心上一般。两个多月,正巧是她病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