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容,你觉得自己可怜,可你霸占了朱瞻基他的后妃们不也可怜么?你觉得这些年在宫里活得辛苦受尽了委屈,她们呢,不也一样小心翼翼么?
别百般不愿,委身给一个皇帝这就是你应得的,你得到的已比其他人多了许多,那个“眷”字也只有你有不是么?
俯身揪了些花儿,红的紫的煞是好看,一会儿回去插在瓶里应该很漂亮,捧着花儿起身却见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知梦见过殿下。”知梦道。
“……你多礼了。”朱瞻墡有些迟疑,说完了自己又笑:“想了许多日子,夫人两字还是叫不出口,总觉得还是萧女官习惯些。”
知梦也笑笑:“我也是听着萧女官的称呼习惯。”
圣眷夫人,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和……刻意。
“有些事总得慢慢去习惯。就像那年我刚来北京,见着那么大的雪很是惊奇,如今也习惯了,若冬天没那么大的雪才觉得奇怪。”朱瞻墡说道。
“谢殿下指点。”知梦说道。
朱瞻墡从她身边走过去坐下:“不只是指点你。呵呵,回去吧,刚才我和皇兄一起来给母后请安,想必此时他已经回乾清宫了。”
知梦捧着花儿低头福了福走了。
朱瞻墡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树后。
“那时候的大雪多好,金子般洒在你脸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