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驱寒的东西仍旧不很舒服,朱瞻基又不在,知梦便索性去躺一躺,兴许会好点儿。结果,腹痛不仅没有些许缓解反倒是如刀绞一般疼得她冷汗直流,想喊人张了嘴却发现声音如蚊蚋,按“惯例”,皇帝不在乾清宫的下午一直神经紧绷的宫人们会偷偷走个神,所以,她的声音怕是没人能听见。
不叫了,算了,就这样吧,她还不信还能肚子疼疼死人的。尽量将自己蜷成缩到最小手使劲按着肚子,似乎好点儿,但是继而便是更猛烈的疼。
殿门轻轻推开了,一道人影轻飘飘过来忽然掀了幔帐:“容……容儿,你怎么了?”
“腹痛。”知梦说道。
朱瞻基大声嚷着“来人传太医”,然后抱着知梦一直跟她说话,知梦只“嗯、啊”应付了他两句,好在太医火速来了,虽开了方子却不能立时见效,知梦仍旧疼痛难忍,直到服了药又过了两刻钟腹中如翻江倒海般的感觉才渐渐平息。
“怎么这样?吃了什么东西?”朱瞻基仍旧抱着她,轻轻摩挲她的头发。
“一时不留心吃了太多冰凉的东西,没事儿,以后多注意下就是了。”知梦说道。
“凉的东西?我让他们准备的冰镇梅子汤?”朱瞻基问道。
“嗯,本来想着少喝两口就是了,谁知道一不留神都给吃了,怪我嘴馋。”知梦虚弱地笑笑,这一番折腾真是难忍。不过归根结底是她自己走了神没个控制。
“你怎么没对我说过不能吃这些东西?”朱瞻基有些自责。
“不是不能吃,都说了是我自己嘴馋,天儿热,吃了这冰凉凉的东西觉得舒服,一时吃得忘形就给忘了。”知梦说道。
“是我不够细心。”朱瞻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