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梦找回些思绪,眼前的朱瞻基一脸的温柔,完全不复平日里对着她调笑的油腔滑调的样子。
他是体谅自己的害怕么?
唉,萧悦容,你怕什么?今天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洞房花烛,眼前是你认定的丈夫,他会疼着你,有什么可怕?
打定主意知梦缓缓摇头,两只手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朱瞻基,我只是有点怕,你慢着些就好。”
知梦不知道别的夫妇在房中是否也说这样的话,可是在她是极不自在的,因此脸便愈发的红。殊不知,这艳丽的酡颜看在朱瞻基眼里是怎生的诱惑。
朱瞻基回吻她一下算是应承手下的动作这才缓缓继续。
知梦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虽隔着衣衫,但知梦总觉得其实那衣衫已被他的温度灼毁不存在了,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手掌因骑马拉弓射箭而磨起的茧子。
领口忽然有微微的凉意,然后顿了顿,知梦便又对上一双如漆的双眸。
“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没法教你。”知梦越说声音越小,总不能厚着脸皮说“你脱了我的衣衫”吧?那她不如找条地缝钻进去好了。
朱瞻基便笑着抱拳:“娘子,在下可要失礼了,还望多多海涵。……”他的新娘子害羞不敢直言,这样绕着弯说倒也有趣。
红色的嫁衣褪去露出白绸缎的里衣,柔顺地帖服着主人的身体,看得朱瞻基有些血脉贲张,前些日子虽也同床共枕,但那时候她正每日里惊恐交加,自己一心忙着安抚她的情绪,哪里还有心思看她的曲线。
“诶诶,亏了,亏大了。”朱瞻基撑起身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