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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晚膳用得开心,直夸太孙最是贴心。

知梦在旁站着,她的底料到头来功劳都是朱瞻基的了,论做人没比他更能的了。

虽然朱高燧在京里住了颇有一段日子但也没掀起什么风浪,知梦冷眼觑着,发现朱棣对他也不很放心,时常便有行踪飘忽的侍卫来报,有两次知梦出去换茶回来隐约听见朱棣吩咐侍卫“若有结党朋比,切勿打草惊蛇。”

面上,朱高燧来请安时仍旧一派父子其乐融融的景象,额外的赏赐也是不绝,感觉甚是亲厚。

常看着这样的景象知梦便不由得想起朱高煦来,若是未失宠,应该也是此时赵王的待遇——甚或更高吧。

想着朱高煦便在某天忽然听到朱棣拿着折子在殿中踱步自语,起初听得不大真切,后来朱高燧来了问了朱棣声音才大了些:“没什么,你二哥上折子说病了。”

朱高燧便做出关心的样子很是关切,但知梦站的这个角度又清楚明白地瞧见了他脸上那种小心、时刻关注着朱棣表情的神色。

这真切怕是要打了折扣。

太子来请安时朱棣仍旧拿着那折子做愁眉状,太子自然也问“君父何忧?”,朱棣再说一遍,口气不似与朱高燧讲时还有些沉痛,这时的口气有些漠不关心的。

太子很是焦急,知梦瞧着倒不像装出来的,配上他这样的表情,知梦竟觉得他那张肥胖的脸看着似乎也不那么令人生厌了,太子说请皇父恩准即可派太医带良药急赴乐安为二弟诊治。

知梦眼瞧着朱棣神色变得安慰。

于是,他令太子代他传旨:命汉王安心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