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高煦对你有救命知遇之恩,你难道不想他重新得回朕的宠爱?难道你不想他当上太子将来继承大宝?”朱棣不忙着端粥碗反倒身体稍微向后靠在绣墩上瞧着她,眼神不似以前提到朱高煦时那样鹰隼样的阴鸷,可惜,知梦低着头看不到,所以她还是紧张到手心冒汗脊背发凉。
事关朱高煦总是能吓得她一身冷汗。
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拳头知梦定定心神开口说道:“奴婢冒死说句真话,若王爷还有希望当上太子奴婢自然是希望他能重新成为皇上最最喜爱与器重的儿子,但经过十五年的事奴婢斗胆猜测王爷此生怕是与大宝无缘了。所以,若此时王爷被召回京他必定会以为还有一丝希望,也就极有可能再做出出格越矩之事,到那时,即使皇上再仁慈恐怕也不得不……以给天下一个交代。奴婢死罪,请皇上惩戒。”
殿中虽暖如春日,但膝下、额头却是凉的,一丝丝顺着筋脉遍布全身直到心里。
朱棣良久不做声。
“唉!”
知梦心一紧,不敢抬头看朱棣的表情。
“丫头,你起来吧。”朱棣说道,声音似乎有些许的疲倦。
知梦起身两手交握,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你做如此想倒真是为汉王计,若他能有你这样的想法也就算朕没有白疼他一回。”朱棣说道,挥挥手:“撤了吧,朕不用了。”
那半碗粥终究是剩了、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