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止水,月华似白练,花树影重重,微风吹动便恍惚有了生命一般,树后似乎有道绿影一闪而过,小时候捉迷藏椿芽儿最喜欢躲在树后,她总是怕自己找不着她会害怕。
“如果你在天有灵便来入我的梦吧。”知梦默默祷告。
可惜,椿芽儿没来入梦,一个她恨之入骨并拼命想忘记的人。
那张猥琐、沟壑纵横的脸慢慢靠近,耳边似乎还听闻铁锁哗啦啦的声响。
“美人儿,过来,让老爷我好好疼你。”那枯枝一样的手伸过来。
她看见穿着红嫁衣的自己拼命地往后退却终究无处可逃,拴着她手腕的链子被拉得笔直,终究她的力气敌不过链子被抓住了手腕,酒臭味也随之扑面而来引得她空空的胃也一阵翻江倒海。
似乎有血沾到了铁环和铁链上,铁链又哗啦啦了一阵然后静止了。
“萧姑娘?”有人在耳边叫她,似乎很是焦急。
知梦睁开眼睛有一时的茫然竟不认得眼前的小宫女。
“萧姑娘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小宫女拿着白帕凑过来,知梦吓了一跳忙往后一躲小宫女的手便落了空。
大概是知梦的眼神太可怕,小宫女讪讪着收了手把帕子放她手边又放下帘子:“萧姑娘你放心睡吧,我就在外面。”
半晌知梦回过神来,抬手擦擦额头,凉凉的汗。
许久没有梦见过这个场景了但仍旧吓得她一身冷汗。
似乎不是个好兆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