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宫中有了北狄和吐蕃马上就要攻破京城的流言,说得多了就仿佛成了真,元宝说不止京中有富人连夜携家挈口出逃,就连朝中官员也在私下议论怪罪皇上迁都,进而又把罪名捎带在她这个玉宁皇后身上。事关重大,加上奚琲湛又消失多日,玉息盛锦不得不到大正宫来见他。
相比玉息盛锦的担忧神色,奚琲湛虽一脸倦容。
玉息盛锦开门见山问道:“可胸有成竹?”
奚琲湛笑意满满:“没有!打着看吧!”
这种答案是安心不想让人睡得着觉!
奚琲湛还笑着说:“霍王果然是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已经将我偃军逼退五十里,真是让朕头疼得紧。”
“派在奚景恒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靠近他吗?”
“是啊,霍王这回精明了,防范的紧,非心腹不能近身,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奚琲湛说道。
玉息盛锦皱着眉,想了半晌:“奚景恒被北狄国主信任,想必很多北狄故将不满,不如便从这里下手行离间之计,反正拓跋律之跟太子一番缠斗登基之后根基还不那么牢稳,拓跋律之是有野心的人,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吐蕃那里呢?”奚琲湛托着腮,笑眯眯。
玉息盛锦在地上踱来踱去:“我翻看史书,听说吐蕃那里女子为尊,何不先试试汉高祖白登之围时吕后所行的后宫路线?吐蕃王的母亲还在世,女人家想必是不乐意打仗的,况且,吐蕃一向穷苦,远征粮草大概供给不及,这种必败结局想必吐蕃王的母亲能理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