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快步进来,秦御才发觉沈择几个还在屋中,都还紧盯着他,便拧眉道:“今日我另有要事,来日咱们兄弟再聚。”
沈择几个自然也看出来情况不对,也都没问什么纷纷起身,道:“什么事儿也没二哥的身子要紧,二哥可要尽快养好身体,早日回京才好。”
秦御上前拍了拍沈择的肩膀,也未再多言,只道:“我救回一条命的事儿,尚未往宫中传。”
沈择点头,李东哲三个也都明白秦御的意思,纷纷表示回去后定然守口如瓶。
四人收拾了脸上神色,表情凝重哀戚的离去。
禅房中,秦御神色冷硬,吩咐宋宁道:“现在就安排人手,随爷出京。”
宋宁大吃一惊,愕然道:“现在?二爷的伤还没长好呢,二爷……”
“去!”秦御一声斥,顿时便打断了宋宁的话,宋宁见他分明主意已定,瞧样子根本无从更改,叹了一声,转身便大步前去安排了。
秦御却已自行穿戴起来,待宋宁进来禀报,他身上已穿了件银白滚玄狐毛边的鹤氅,头上玉冠高束,眸若寒星,手握紫金马鞭,道:“走。”
外头风雪正盛,天色已沉了下去,秦御踏着一地薄雪,脚步沉稳出了禅院。院子外这会子功夫已有二十来骑静静等候,宛若沉默的寒山。
见秦御迈步出来,亲卫们同时下马,单膝跪地,却是单点声响都没发出。
秦御走上前,抚了下旋羽的鬃毛,飞身利落的坐上了马背,他目光望向北方黑沉沉的天际,沉声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