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娄闽宁正要出声,免得顾卿晚害怕,不想话音还在嗓中,便听顾卿晚这样问,他身子微僵,一时倒沉默了。
顾卿晚缩在床脚,一颗心竟有些慌乱的跳了起来。外头的人不言语,也没别的动作,不可能是刺客之流,所以那应该就是秦御了吧。
他想怎么样?他是怎么发现她的?
顾卿晚惊慌过后,倒慢慢平静坦然了下来,她瞧着那抹影子,再度开口道:“你走吧,我是不会再跟你回去的。”
娄闽宁又沉默了下,这才上前一步,道:“晚晚,是我。”
床幔后,顾卿晚狠狠怔了下,接着紧绷的背脊便靠在了床上,道:“娄世子?”
听顾卿晚叫出这样生疏且客套的称呼来,娄闽宁心脏微微一缩,却笑着道:“是我。”
顾卿晚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娄闽宁察觉出身份来,又愣了下,便禁不住开口道:“敢问娄世子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除了这个,娄世子可还知道些什么?”
娄闽宁何等敏锐之人,顾卿晚这样问,他便瞬间从她的问话中听出了隐藏在其后的担忧警惕和戒备来。
他知道顾卿晚想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他是否已经知道顾弦禛回到京城,如今正以沈沉的身份呆在这鸿胪寺的事儿。
顾卿晚这是害怕他会对顾弦禛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