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好似没听没听明白刘田耕的话,瞳孔一缩,整个人都僵了片刻,接着才神情平静的道:“呵,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还带着点笑意,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又好笑之极的话一般。
刘田耕却浑身一颤,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膝行着来到书案前,将那封信呈了上去。
秦御却没接那信,他目光直直落在那信上,半响都没挪眼。
屋里连苏哲,三个人,却半点声息都没有,就连方才还欢实非常的兔兔,也意识到发生了可怕的事儿般,缩着肩膀一动不动的。
那信封上偌大的字,秦御亲启,是顾卿晚的亲笔。
秦御盯着,眸光愈来愈黑沉,难辩情绪。
刘田耕的手越抖幅度越大,手上的汗都茵湿了信封的纸,抖的快拿不住那信了,秦御总算伸出手,从刘田耕的手上取过了信。
他取过信后便没再迟疑,动作很迅速的拆开信封,取出信纸,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太过用力,还是怎的,那折叠的信纸反倒没被抖开。
秦御似闭了下眼,这才用两手展开了信纸。
那封信那么简单,他几乎一眼便扫完了全部,他身子僵直着,一双盯着那信不眨不眨的异色眼眸却渐渐浮起一层似愤恨似悲恸的冷色血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