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前世好歹也是学霸,从前上学时到了考试时,没少给班上同学押题画重点,对猜题她还真有些门道,只是也没想到,这次运气竟难得的好。
秦御不觉晒然一笑,道:“如此……卿卿可有想过,若是一道题都没中呢?”
顾卿晚点头,道:“当然想过了,没中就没中呗,左右等从刘民生的家中搜出我拐弯抹角送给刘民生的那些银子来,刘民生售卖试题的罪名是跑不了的。没有猜中,那刘民生售卖的就是假试题。我想,售卖假试题,贪婪敛财,坑骗举子,扰乱武举,这样子的程度,也够刘民生喝一壶了。即便是要不了刘民生的命,他那个礼部侍郎也是甭想做了的。”
所以,不管她猜中,还是没猜中试题,刘民生是都跑不掉的,区别只在于,刘家倒台的程度罢了。
顾卿晚言罢又扬唇笑了起来,冲秦御眨了眨眼,道:“如今我猜中了三道试题,刘民生这售卖试题,阻扰朝廷选才的罪名是板上钉钉了,这个结果倒比我预想的要好一些。”
秦御闻言低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笑意从胸腔中一下下溢出来,声音有着低沉悦耳的磁性。
他的笑声很突然,也很愉悦的样子,凝视着她的眼眸灼热而专注,顾卿晚被他瞧的有点不自在,禁不住道:“你笑什么?”
秦御见她微红了面颊,这才渐渐停了笑声,道:“还有一个问题,卿卿让马腾祥做这事儿,虽是设计的都极是巧妙,但如今皇上已经命刑部,兵部和大理寺联手,严查此事,难保便不会查到卿卿的头上。更有,就算马腾祥易容了,如今又藏在府中不会被发现,朝廷也查不到卿卿的头上。可刘民生和冯子业抵死不认罪,就凭刘府那些来历不明的银子,还有周,牛两位大人看到的那些事儿,也许刘民生和冯子业还有脱罪的借口呢。”
顾卿晚嗤笑一声,道:“嗯,兵部,刑部和大理寺都不是吃干饭的,我虽设计的巧妙,但也难保没露出什么披露。但是殿下应该最清楚,这京城里永远不乏权利的争夺永远也不缺闻风而动的政客们,比如义亲王府,再比如……”
顾卿晚冲秦御眨了眨眼,这才又道:“礼亲王府。说实话这京畿卫大都督和礼部可都是实缺,这回,冯子业和礼部要腾出好几个位置来呢。相信,礼亲王应该对京畿卫大都督,礼部尚书,侍郎之类的位置很感兴趣才对。我其实很奇怪,殿下现在不是应该忙着安排自己人补空缺吗,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和我闲话?”
顾卿晚的意思很明白,她只负责搅弄风云,即便有什么不齐全的罪证,也有义亲王啊,礼亲王府帮着她描补,将此事完善好。
所以她这事儿,从一开始,便将礼亲王府和义亲王府也都算计在里头了。她算准了,即便她行事有疏漏错漏的地方,也有人巴不得替她遮掩,推动事情的发展,帮她拉刘民生和冯子业下地狱!
秦御渐渐收起了笑意,眸光沉沉盯视着顾卿晚,半响无言,良久他才出声,道:“卿卿若生为男子,这大秦朝堂必有卿卿一席之位。”
顾卿晚却含笑道:“若是礼亲王府这次拿到礼部和京畿卫大都督的位置的话,殿下怎么谢我?”
秦御却将右臂一下子探到了顾卿晚的腿弯下,铁臂一抬,顿时便将顾卿晚从美人榻上横抱了起来,轻笑着道:“不用等礼亲王府拿下礼部和京畿卫大都督的位置,爷现在就可以好生谢谢卿卿,爷现在就以身相许伺候卿卿,何如?”
他言罢,也不顾还在院子中,已是俯下头来,动情而忘我的吻上了顾卿晚的唇瓣,顾卿晚僵了一下,挣扎踢腾起来,压着声音斥道:“秦御,你耍无赖啊!什么以身相许!你这是赖账!我不要!”
秦御却咬着顾卿晚的耳珠,低而哑的道:“不要?爷马上会让你哭着求着要爷的,爷拭目以待。”
这禽兽,大白天的说这样露骨的话,顾卿晚脸上有些发热,不是说古人不兴白日宣淫这一套吗,眼前这个是怎么回事!?
她被秦御带回房中,直接便压在了床帐间,接着秦御火热而急切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顾卿晚本以为他是闹着玩儿的,没想他竟是动真格的,她惊愕道:“秦御,现在外头一大堆的事儿呢,你怎么能贪图美色,不务正业呢!”
秦御却抬起头来,趁机飞快的扯下腰带,脱下长袍,道:“外头那点子事儿,有大哥便好,爷刚刚挨了廷杖没多久,还得多休息。再来,男人贪美色不是正常吗,卿卿该庆幸,爷只贪卿卿的美色。”
他言罢,已经飞快除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开始撕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