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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张纪有些迟疑,灵珂忽然明白了,说,我知道了,我现在梳洗一下,你下去吧。

是。张纪领命走了。

灵珂看着全真,自失的一笑,心知他不若自己一般将礼教道德完全视若无物,这样的事情恐怕是他永生难以接受的。

全真,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不想这样和你相处。即使你恨我,我也希望你可以在我的面前收起那种很强烈的让我不舒服的感觉。

想想你的家人,也许你会发现,那不难做到。

昨夜,听他用甜腻的嗓音喊着全真,而今天,话说的虽然很温柔,叙述的也是事实,可其中的含义却怎么也让人不舒服。

知道自己的处境,但不想被人一再的提及。于是说服自己,一切是为了族人,人在矮檐之下,只有俯仰随人。

原本在昨夜那一刻已经放下了的自尊还是被深深的伤害了。多年来,他虽然不是在中原大地长大的,可是母亲请的老师对他的教导他一直遵从,他也服从礼教,在这方面,他顾及的不比这里的名教士子少。可眼前这个人完全毁了他二十年来的信仰,将他所有的骄傲打碎踩于脚下。

一个男子在另一男子身下承欢,他所剩的还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