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在身边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
「还不是你自己找的,那天就身穿单衣站在门前,一站就是大半夜。其实我想说,慕容他……」
「三伯,」我笑了一下,打住他的话:「年轻不是借口,错了,就是错了。」
「不是,我不是要说这个。你这孩子呀,原来也不是这样的人,真是越来越让人操心。不见他,只是想保护他吧?那日郑王的眼神让外人看了都胆颤心惊……」
我缓缓的点点头。
「我希望事情就这样完结了,不过天一向不遂我心愿,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对了,三伯,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世上的事情也许有巧合,可是却没有如此凑巧的。子蹊那个时候来,一定有原因。当时,府里有什么人动作异于平时吗?」
三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才说道:「没有。府中之人底细都清白,只有一人……不过他当时不在府里,早就走了。」
「我明白,是芮儿。我是一个懒惰的人,只让你查了他的身世,却没有继续注意到它的结果。他到底是谁?」
「暨渊阁大学士温赢的独子,新任王后的幼弟,温芮。大婚那天,他正式以温家公子的身份出现在百官面前,以前他一直都是住在温家的原籍,所以很少人知道。」
我看着眼前的炉火出神,喃喃的说着话:「真是想不到呀,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小角色,没有想到真的是他本人。只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三伯把药碗拿开,走了出去,临走的时还对我说:「不要想了,安心养病,这些就留着以后去烦恼好了。」
我又躺回了床上,拥紧被子。这场病来势汹汹,但对我却是一件好事。这可以让我有充足的理由不去直接面对子蹊。我们之间的弦绷太紧了,需要各自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