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我依然会说一句每次都说的话:万事保重。」

其实最重要的是风毅已经变了,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还有就是,我不知道龙泱什么时候会打过来。这些都不能明说,可都牵扯着新州的局势,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在眼前也只有以静方能制动。

「你能如此也算把我当成是朋友了,我也就以诚相待。这次陆大人可以不用外调的,不过他在京里反而是更危险。」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可由于几乎是已经贴到了我的耳边,所以一字一句还是让我感受到了真切的震撼。

「他招了郑王的忌。这其中的原因不能明说。倘若他在京里,即使没有什么,可郑王会看见他感觉不舒服的。这时候如果一两个小人在其中挑唆,那他可就凶多吉少了。不过要是他远在前线,那郑王则是眼不见为净,少了很多的是非。」

「璐廷怎么也来危言耸听?事情不会是这样的。」

我不由得为子蹊说话,其实是我心里不希望是这样的……不对,若风毅真被子蹊嫉恨着,那怎么放心任他在最重要的前线?那万一前方有变,比如失守,比如叛乱,那京城就危急了,所以守新州之人,一定是最的子蹊信任和爱重之人,怎么可能猜忌呢?

再说了,即使真如文璐廷所说,那子蹊这么点阴谋心事,他怎么会知道?

「是呀,自古伴君如伴虎呀。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这倒是实话,不过我仅仅看着他,没有回答。

「也许我说了这么多你根本不相信,我也看的出来你心向着谁,可很多时候心思有很多种,而这种总是隐藏在最深的,也是最难发现的,永离,不要让你自己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我真的要走了,下次回来的时候,我和你一起痛痛快快的醉一回,一慰文某心中所愿,就喝你藏的状元红。不会不赏脸吧?」

「当然。」我无意识的打了一下身边的芦苇,「还是那句老话,保重。」

他明了的笑了笑。

「有你这心,我也就该满足了。告辞,告辞……」

说完上了船。此时的他有了几分的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