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徐肃,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他眼神中的晦暗让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疼。

一种一闪而过的冲动让我就想上前,站在百官面前,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脚下一绊,差一点摔倒。

王座上的子蹊问:「丞相这是怎么了?」

我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听见徐肃苍老的声音响起。

「周相连日来为了军务操劳过度,太累了。」

「哦,那请永离要为了社稷保重身体。」

子蹊不忘再来一句打个圆场,其实任谁都看的出来是有人绊我。

「多谢郑王挂心。」

我赶忙一跪。回头看看,徐肃的脚甚至还没有收回,并且他微微摇了摇头。

刚才算是徐肃保全了我,可他这样做到是出乎我的意料。而远处的风毅一直看着这里,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龙沂被定了罪,三日后午门外当众凌迟。

凌迟就是将犯人一刀一刀的剐开,让犯人承受了那种血肉剥离的苦楚,在最后才结束性命。世间上最仁慈的杀人,就是在犯人已经无法承受凌迟之时,落下的那一刀。

「你不怕?」看着龙沂平静的脸,我仿佛才是那个被判刑之人。

「为什么又来看我,你不怕你的君王怪罪吗?」

我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