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郑王。请恕臣君前失仪。」我现在衣服上满是土,狼狈不堪。
「永离想朕如何处置他们?」
「一场误会,郑王受惊,是臣的过错。」
感觉他的手很用力的掐住了我的手腕,我疼得几乎昏了过去。他贴在我的耳边,我很不习惯,可不敢推开他,我的手还在他的手中。
「王叔怎样对付那个对你出言不逊的人,你看朕也这样如何。」
「王,您和先王不是同样的人。」子蹊可以说得上一代英主,怎么可以和那个死在后宫的先王一样呢。
「朕不如王叔?」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不是,您明理,这样的事情不能声张,大事化小好了。他们这样做事情惯了,今天是遇到了我,要是普通的小民百姓也就只有这样任他们欺负了事,没有人会管的。所以也不能说他们做错了,其实仅仅是时间和要欺负的人不对而已。」
他看着我,放开了我的手。
「王,臣有伤在身,先行告退。」
周桥扶起了我,凤玉磕完头也随我们走了,子蹊一直站在那里,那些近卫军也没有动。
「爷,那些近卫军向来如此嚣张的吗?」凤玉在上船的时候问我一句。
「见怪不怪,习惯了。」
五百年的岁月足可改变一切。原先的励精图治,原先的繁荣盛世,原先的清明天地,都已经随着大郑宫斑驳腐蚀的痕迹渐渐消逝;现在的我们,现在的王朝,也不过是还没有完全毁灭,但已伤痕累累的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