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

我没有再为难他,他不是不敢,是不屑,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我这样的阿谀奉承的小人为伍。

「徐相,不知过府何事?」

我不能再称呼他为老师了,也许我这样的称呼对于他也是一种侮辱。

「这……」他很难说出口。

我看见他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红色的礼单,那份猩红不知为何让我从来没有感觉的心感觉到刺痛。这时候的我和他一样尴尬,看见他的样子,我感觉此时在煎熬的其实是我。

「是新州的军饷。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军饷了。新州是要地,要是这里出了什么乱子,我怕遏制不了封国。」

封国原是郑的附属国,可几百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任何事情,也,包括君臣之别。封国现在正在迅速壮大,已经可以威胁到郑朝,可封国依然向郑称臣,现在并没有什么全面战争,可一些小的消耗战争还是不断,所以,现在军备十分重要。

我点头。

「郑王已经批准了那两份奏折,并且分两次给了新州五十万两白银的军饷,前后一共是一百万两。」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有些着急。

「两天前。第一份奏折是一个月前。徐相,新州巡抚这么短时间内就向郑王要了一百万两,应该足够发军饷的了。」

「原来就在这两天,看来,许是送旨的人走得比较慢,错过了。」

「错过了?」我一听这话感觉有一些不对。「徐相,新州巡抚陆风毅是否已经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