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温大人这可是折杀我了。莫说那是郑王的嫡后,王朝中唯一可以养育下一代郑王的温王后,就是温家的大小姐,永离也是敬佩三分的。
而且永离自认为也不是做官的料,一直想辞官回乡,耕读了此一生。
温相才是社稷栋梁,国之重宝。
我的话算是和他达成一种联盟,我让出了全部的权利,事成之后,他温赢就是内阁首辅。虽然不是子蹊的九五至尊,威震九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风可以让所有的男人寝食难安,辗转反侧。
周离,你恨我是吗?
你不仅恨我,也恨鼎鸶。
其实,怎么说呢,你出身世家,还没有成年便入阁拜相,没有学来运筹帷幄就已经身陷机械阴谋。即是旁人无法企及的幸,也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不幸。
有些事情,有些话不是书本上的那点东西就可以完全概括的。
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他叫住了我,跟我说这些话。不过我还是坐下来继续听着。
你和文家的公子璐廷交好,但是你可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文家的长公子,襄?
我摇了摇头,第一次听闻文家的璐廷不是独子。
不曾听说,他现在,……
死了,十三岁那一年死了。他死的那一年正好是大比之年,如果公子襄还在,那一年的状元一定非他莫数。想来,也已经十多年了,那个时候,鼎鸶还是苏州知府。
在苏州那样的烟花之地他居然可以清如水,明如镜,不取百姓分毫。每天菠菜豆腐度日,他八十岁的老母亲住的还是茅檐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