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勇气,这次尤其是这样。
我预知到我已经开了一个暗黑色的洞口,多年之后我仍然记得子蹊惨烈的表情,虚弱的哭喊着,错的,一切都是错的,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可是谁能告诉我,什么才是对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竟然有些心动,看着我说,让我想一想。
盛夏的清晨难以置信的凉爽,当我推开了面向花园的窗,看见了正在淅沥缠绵的雨。喝了一口温茶,便随手把手中剩下的水泼向了窗子外面。茶水和雨水无法分开,不过茶水还是重了一些,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很小的坑。
看来雨下了一夜,土都松软了。我竟然不知道,想是夜里睡的太沉了。
吃过早饭,收到了一张拜帖,是文鼎鸶,他邀我去钓鱼。我想了想,要人去请温芮到家中,说我有事相烦。
当我到达京郊静水湖的时候,看见了斗笠布衣的文鼎鸶,他安静的坐在支起的竹椅上,手中拿着钓竿,方圆一里之内站着他的侍卫,他们像木桩一样挺立。我向自己带来的人点了一下头,他们也各自散开了。
云是一种奇异的飞烟,在清晨湛蓝色的天空中划出的是一种清淡的刻痕。
永离,总是想和你聊一聊,无奈一直没有时间。
他的口吻就好像我们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亲切中带着疏远。
来钓鱼,可带钓竿?
……,恩,没有。一直沉不下心,也就一直没有准备这些。没事,你钓你的,我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