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唯一一个。

可是子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人连手足朋友都不爱,他会爱他的君王吗?

他的吻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不是他的君王,我是他的子蹊。

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我轻笑出声。

子蹊,你的比喻真不好听。

可是,很形象。

温芮就像一个完全重生的人,当我面对他的时候,除了那张熟悉的脸孔之外,其余的地方一切都很陌生。他很傲气,甚至连到我家中都没有更改名字。也许凭借他的家学此次高中是没有任何意外的,不过,如果想考场夺魁,他则少了一份朴素的沉稳。他像一枚精雕细琢的玉,也正因为如此,过于的雕琢,过于的精细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会是新科状元。

阅卷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要繁杂多了。所有考生的卷子都封住了卷头,然后有各层的考官一级一级分阅,最后,找出最优秀的几张考卷呈现出来。这些人将会在大郑宫正殿由郑王子蹊亲自出题考试,并由他选出头三名。

我的任务不过是把温芮的文章呈到正殿即可。可,就是这样简单,纵使我已经在温芮的考卷上作了标记,可是要在这么多的卷宗中保证他可以选出来,也要费上一些功夫的。

就这样,关在贡院半个月有余,熬得人都面黄肌瘦的,等到了终于拟定了名单,呈报到了王宫的时候,累的也就剩下半口气,只想回家搂着被子蒙头大睡。等出了贡院的大门,看见自家的轿子停在那里,总算是舒了口气。

我看见一棵梅树下站的一位白衣抱剑少年,不由暗自笑了一下,他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