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愿意想起,可是我们必须面对那一天。我不相信你是我的错,可是永离,我们不能回避。

我没有回避,我是真的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我问他。

子蹊,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去哪里?

他有些困惑我这样问。

我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就是刑部大牢,你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晚间去那里呢?

我没有去。我让苏袖去传旨大赦,可是当他到那里的时候,陆风毅已经死了。身边就只剩下破碎的酒坛和浓浓的药的味道。

问了那里的侍卫,说仅仅是你去过,……

我知道他恐惧的不是陆风毅死了,而是以为是我杀了他。我想到这里笑了一下,然后拉了拉他的头发,没有说话。心中知道他已经相信了我。

这天,天光初绽,我拿了白瓷的汤匙喝粥。晶莹剔透的绿色粳米在如蝉翼般的瓷勺上折射出点点莹光。这些天来有些无事可做,因为朝廷上下准备郑王大婚了,而我不过是准备一下明年开春的科举,那些都是一些繁琐的小事。

这几天因为阴雨连绵的原因,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虽说现在艳阳高悬,可是依旧感觉到从空气中散发出的透骨的寒冷,所以在屋子的门上盖了厚重的帘子。三伯挑开了帘子进来,马上就可以感觉到寒冷旋风一样吹了进来,我回头一看,慕容跟着三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