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整整一百万两,顶国库两个月的收入了,……,恐怕也是让他们上下其手,全没了,……
就是狼,喂饱了也就算了,可他们,……,可他们……
他哭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的声音到最后成了一种呜咽,仿若夜中孤独而凄凉的鸟,没有了依靠。
我还能如何,除了把他搂进怀中,又能如何呢?户部开出的单据明白的写着军饷已经化了出去,而银子等了许久都没有到新州,想想都知道钱到哪里去了。过一层扒一层皮,原来想着这一百万两怎么也还能有几十万两到新州的,谁想都全空了。可是法不责众,这上下几百朝廷重臣又能怎么样?能全撤了吗?那简直儿戏一样,如此时期,内有叛乱,外有强敌,想要稳定尚且不可得,如果自动干戈,必然是自乱江山。
……,子蹊,你看,……,那花开了,是三伯从洛阳带回来的牡丹。正红色的,刚好讨个彩头,也显得喜庆一些。原来的我是很喜欢白色,可现在看来,太肃杀了,不好的。所以莲花换了,牡丹也换了。
徐素还病着,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子蹊可以去看看他,毕竟是四朝重臣,……,毕竟是风毅的老师,……
他还爬在我的肩上,没有起身,然后闷闷得说了一句,永离,……
我打断了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