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蹊的话音刚落,大殿外一记响雷,然后那雨铺天盖地而下,仿佛是天在哭一样。

其实我是一个没有治国才华之人,先王也说过的,他说我有些志大才疏,又懒散成性,只可为谋,不可决断。而我的几次疏忽却是最致命的。假如当初我在风毅的门口认出了文璐廷就果断的将其调离新州,那避免的就是我们共同的伤痛。

可是,有的时候我也想,终究我就一个人,无法招架四面八方。少了璐廷,还是会有其他人的。

我不敢问子蹊当初放璐廷在风毅身边是为了什么,因为答案我们都知道。

位高权重,招的并不只是百官的猜忌。

子蹊,我只说一句话,你一定要信我。那一百万两银子从来没有到新州。

……

可我也问你一句话,都参奏陆风毅用军饷银子行贿官员,那他做过没有?

我想说这个我并不知道。

因为即使清廉如陆风毅,也不能保证他就不染纤尘。虽说朝廷每年的军饷开支很大,但对于那些人来说也不过如此,将军克扣军饷,吃空额,那是常有的。所以即使陆风毅曾经挪用过军饷,也没有可吃惊的。

还有,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使些钱在朝廷上,做事情怎么也方便的多。如果各个关节都打通了的话,得的实惠远远超过送出去的那些。

可现在,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是坚决不能说的。因为子蹊不仅是子蹊,也是郑王。

这些心思的转变就在瞬息之间

我并没有听说过。

我其实没有骗子蹊,我的确没有听说,只不过是曾经接到过贿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