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他念了一首词,然后看着我。

到了分别之际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我笑着。璐廷,怎么学了女子一样,如此感伤?新州离京里并不远,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的。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不过,我依然会说一句每次都说的话,万事保重。

其实最重要的是风毅已经变了,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还有就是,我不知道龙泱什么时候会打过来。这些都不能明说,可都牵扯着新州的局势,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在眼前也只有以静方能制动。

你能如此也算把我当成是朋友了。我也就以诚相待。这次陆大人可以不用外调的,不过他在京里反而是更危险。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可由于几乎是已经贴到了我的耳边,所以一字一句还是让我感受到了真切的震撼。

他招了郑王的忌。这其中的原因不能明说。倘若他在京里,即使没有什么,可郑王会看见他感觉不舒服的,这时候如果一两个小人在其中挑唆,那他可就凶多吉少了。不过要是他远在前线,那郑王则是眼不见为净,少了很多的是非,……

璐廷怎么也来危言耸听?事情不会是这样的。

我不由的为子蹊说话,其实是我心理不希望是这样的。……,不对,那风毅真的被子蹊嫉恨着,那怎么放心任他在最重要的前线,那万一前方有变,比如失守,比如叛乱,那京城就危急了,所以守新州之人一定是最的子蹊信任和爱重之人,什么可能猜忌呢?

再说了,即使真如文璐廷所说,那子蹊这么点阴谋心事他怎么会知道?

是呀,自古伴君如伴虎呀。这些我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