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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明珠闻言瞳孔剧缩,道:“竟然还有这等事,哼,摄政王何等身份,云淑元又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肖想!不行,不能让云贵妃和她那贱侄女计谋得逞,云家可以给云淑元背上刺凤凰,本宫也可以啊!本宫比云淑元的身份更高贵,这中紫国再没有闺阁女子能比本宫更高贵的了,若本宫背后有凤凰,岂不就能成为摄政王的命定贵女!”

君明珠越说眼睛越亮,猛地抓住了玉露的手,道:“玉露,你一定要帮我,我只能靠你了,我是真喜欢摄政王,你帮我去找海公公,一定要让他帮我想想办法,明夜宫宴之前在我的背后弄只凤凰,你帮帮我好不好!”

玉露面露难色,道:“公主……可公主若真这样做了就要离开中紫国了啊,到天乾和亲,没有了皇上宠爱,又没了皇后翼王殿下……公主背井离乡若是受欺负可如何是好。”

见玉露如此为自己着想,君明珠感动之下,半点疑心都没了,道:“傻玉露,若我成了王爷的命定贵女,王爷岂会不对我好?我留在中紫国如今已无依无靠,倒不如跟了摄政王,有摄政王做依靠,来日还能反过来帮母后和皇兄脱离困境,再说了,摄政王殿下那般英武不凡,早晚都要成为天乾国的皇帝,我跟了他,即便背井离乡也是愿意的。”

君明珠说着脸上露出少女般梦幻的憧憬来,又拉了雨露,急切地道:“雨露,算本宫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本宫,好吗?”

雨露到底咬了咬唇,道:“事情紧急,奴婢这便去求求海公公,试试看。”

翌日夜,弑修院中,旖滟因要离京,好容易才将府中事情料理清楚,忙了一日早早便躺在了罗汉床上,凤帝修却打发了紫儿等奴婢,赖在旖滟闺房中说什么也不肯回去他那夕颜院。

盛易阳过世,旖滟借机打发走了夜倾,莫云璃和楚青依,凤帝修是大夫,给旖滟治伤,自然占着优势赖了下来。不仅如此,自那夜他赖在旖滟床上睡了一晚,这两天以千安王府必有动作为由,每到天擦黑必定来旖滟闺房报道。

鉴于昨夜赶人赶到口干人倦也没将凤帝修赶走,且有他躺在身边旖滟发觉自己睡的特别香,起来特别神清气爽,且他夜里很老实,故而今夜见凤帝修又来报道,旖滟念着左右马上要分开,这厮又打定了主意要同榻而眠,他最多偷个香窃个玉,反正以前也不是没被占过便宜,便软下心肠来索性乖觉地由着他去了。

便如此刻,旖滟躺在罗汉床上,凤帝修非炫耀自己学医,有着一双圣手,只消给旖滟稍稍按摩穴位,定能让她一日疲倦尽消。

有人要免费提供服务,旖滟自然不会拒绝,她发觉凤帝修还真没说大话,不过被他按了几处穴位,旖滟便觉身上的酸疼之感消了不少,见凤帝修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她极给面子地赞道:“当真手艺不错,以后都跟着本小姐吧,伺候的好,以后本大爷自然能叫你娶上一房好妻子,再置办一份家业。”

见她一脸大爷模样,特意板着脸,粗声粗气地说着,凤帝修也整了下面容,打了个千,恭谨得道:“小的谢谢大爷赏识,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大爷。”

这两日只要单独相处,凤帝修便总用真面孔对着旖滟,他那张脸太妖孽了,侵略性太强,如今虽做着下人的动作,神情也刻意恭谦,可身上的贵气却是浑然天成,压都压不下来,那俊美到仿佛吸日月精华的容颜更是叫人瞧着便心折,而且他那狭长的凤眸给人的感觉太深邃霸气,无论哪一样都不会是下等人能拥有的。

旖滟见他那动作和表情只诠释了不伦不类四个字,不由撇撇嘴,不给面子地道:“学的一点都不像,谷主的演技实在是太太、太差劲了。”

凤帝修闻言扬眉,磨牙道:“好啊,爷好心给你按摩,竟还敢蹬鼻子上脸消遣起爷来了!瞧爷怎么收拾你!”说着他一指点在旖滟的笑穴上。

旖滟哪里能想到他会使这招,被点了穴道,登时便不受控制地咯咯笑了起来,凤帝修见她笑靥如花,忍不住在榻上滚起来,生恐她再碰到伤处,一面逗她,一面将人捞了起来,半拥半抱地困在了怀中,这般旖滟便在凤帝修的怀里笑得眼泪横生,肚皮疼痛。

她难受地想出手攻击凤帝修,令他快解了穴道,可笑意一波波涌动,手脚也跟着发软,根本就提不起劲儿来,开口求饶又实在不愿,待笑得呼吸都不畅起来,才软在凤帝修怀中,可怜兮兮地抓了他的衣襟,有气无力地扯着。

凤帝修何曾见过旖滟如此笑靥如花的模样,平日她即便笑了,也多半转瞬而逝,原本只是想逗弄她下,却贪看她的笑靥而迟迟不肯给她解开穴道,眼见着旖滟笑倒在怀中,双颊嫣红,娇躯颤抖,人面桃花,颜如渥丹、他眸光便忍不住幽深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