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沿路狂奔,只听後头喊道:“别跑!那是小贼!偷了咱家爷的东西!替我们逮住这小贼啊!”这话出口了,几个汉子追著一个少年跑,倒成了天经地义的事。凤惜何时遇过这等事,心中惧怕万分,便如无头苍蝇似的乱闯。

这一跑,居然跑到了城道上。那里人潮汹涌,却被远远隔著。只见後头那些豺狼虎豹就要追了上来,凤惜怕得直闯而入,倒让那些守在一边的卫士措手不及,便让这莽撞少年整个人扑倒在城道上。

“官爷!那是咱们府里头的家奴!他手脚不干净,没想到现在居然闯入了官道去。”那些汉子上前,连忙对著那卫士道。凤惜全身颤著,那卫士喝叱著那些汉子,只让他们赶紧将少年带走。

那些汉子陪笑著,一个身材壮硕的就要上前来拉著凤惜。可就要碰触到凤惜的时候,那汉子不知被何物击中,当下蜷缩在地,狼狈痛呼。“啊!疼死我啦!”凤惜见是时候,正要转身逃去,可这会儿那裤管让人拉著,那些汉子一涌而上。

“好大的胆子?!”

那吼声震天向。

只见,那远远坐在马上的不正是暗皇手下的猛将曹晖。那一声吼,说不上惊天动地,确是威力十足,让人望而生畏。曹帅坐於马上,身後那顶银白圣轿,中间明黄的帘幕,自然便是暗皇的御轿。凤惜见是曹帅,喊道:“曹大叔!”

那曹帅面不改色,手上握著弩枪,煞气甚重。“暗皇圣驾亲临,你们不知让道,却滋事干扰圣驾,该当何罪!”那些汉子吓的脸青唇白,就怕眼前这一大个弩枪霍地往自个儿身上招呼去。少年怔怔瞧著曹帅,见那些汉子让人给架了下去。曹帅仿佛没见到凤惜似的,从凤惜身边越过,那顶银白轿子同是与凤惜交错而过。

那轿中,从未发出一丝声音。

凤惜呆坐良久,眼前,出现一双靴子,那手工精巧,一看便知值上好几十两。凤惜茫然仰头,就见韩公子站在前头,怪笑道:“如何,玩了一日,学到了什麽没有?”

见凤惜静默不语,韩公子上前道:“好在属下有先见之明,让暗剑的人跟著。”韩公子只将凤惜拦腰抱起,道:“我和你师父不同,这般才能让你受得教训,但还是让暗剑在必要时候救了你,只是,你不该擅闯入官道。”

凤惜回到了行馆,比之前更加安分。又是五日过去,却也没见凤韹身影,就是连韩公子也突然没了影去。外头发生何事凤惜全然不知,那行馆仆人寥寥,凤惜这般真真是像极了让人圈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