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卓公子这人肯定特聪明,”赶车那侍卫乐呵呵的解释道,“邢五哥,你看啊,卓公子当初只身一人,就能轻易的逃离当时咱们那么多人的搜捕,而且直到现在,咱们都没弄明白,卓公子是怎么脱身的,我想,这么聪明一个人,让他醒着,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卓公子就又跑了,到时候交不了差,咱们几个多得吃挂落,不如啊,就这么将昏迷的卓公子稳稳妥妥的带回去,放心吧,那些迷药不伤身的!”
邢五想了想,猛劲拍了那赶车的人肩膀一下,“你小子这么想,也对!”
马车的车厢里,书玙似乎有些转醒的迹象,发出了一声意识不清的低声呻|吟,赶车那侍卫闻声回头看了一眼,直接扔个邢五两个小瓷瓶。
“红布堵头的是迷药,黑布的是解药。邢五哥你收着吧,回宫之后你去向陛下复命的时候,记得要解药也带过去……”赶车的侍卫继续在官道上赶路,随口说道。
被说服的邢五毫无半点怜悯之心,将装着迷药的小瓷瓶解开,凑在了书玙面前。
意识迷离的书玙隐隐约约只觉得闻到了一股有些浓郁的花香,很快,便再次陷入昏迷,人事不省……
当书玙终于从冗长而寂静的睡梦中醒来时,天色已经很暗了。多日的昏睡,让他即使醒来之后,也有些思维迷茫。淡琥珀色的眼睛里,弥漫着湿润的的水汽,略显苍白的面色,修长漂亮的脖颈,当他从柔软的床榻上半坐起身来,布料名贵精致的被子滑下一半,露出只着白色里衣的上身,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单纯而无辜。
书玙眨了眨眼睛,微微颤抖的睫羽,仿若收起翅的蝴蝶,他还没从迷茫中缓过神来,也没注意到这里是哪里,周围有没有旁人,便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手腕,揽过纤瘦却线条流畅的腰间,整个人猛地被按在床榻上,紧接着,微微张开的嘴唇上,便被人狠狠的吻着。
这个吻简直让人窒息。书玙的意识还有些朦朦胧胧,只觉得手臂被人用力的强制按在了头顶上方,就连身上,也被一具结实硬朗的身体覆盖着,动弹不得。
书玙有些本能的挣扎,却因为身体的软弱无力显得更像是磨蹭和挑逗,想要反抗的几声呜咽,在上面那人带着些强迫意味的唇齿纠缠间,也变得仿佛是断断续续的细碎□,极为暧|昧而诱人。
等到杨靖泽终于肯放过他的时候,书玙因为刚刚的吻,嘴唇上嫣红一片,他有些本能的喘息着,眼角也有些淡淡的红晕。
书玙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杨靖泽按在床上狠狠的亲吻着,等到杨靖泽用手臂支撑着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书玙时,书玙漂亮的眼睛里依然只有还没有完全清醒时候的懵懂和茫然。
杨靖泽就那么认真的望着书玙,良久,他才躺□来,手臂稍稍用力一揽,将书玙抱在怀里,嘴唇轻轻的吻过书玙的侧脸,感觉到他的侧脸上那到淡淡的伤痕……
“我真想把你身上的骨头,都一块一块的敲碎,这样,你就再也无法离开我了……”杨靖泽抱着书玙,用一种温柔至极却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轻声说道。
“……”书玙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半响,才眨了一下眼睛,淡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里,刚刚醒来时候的无辜和茫然已经渐渐的消退,那双眼睛里,变得只剩下一片沉静。
书玙只是静静的看着杨靖泽漆黑的双瞳,却并没有说话,但是其实,书玙挺想告诉杨靖泽,如果你没有葡萄糖吊瓶给他输的话,还是不要这么玩的比较好,虽然饿死很痛苦,可是,书玙总觉得,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绝食什么的,自己似乎、做得出来?
“怎么不说话?”杨靖泽轻柔的吻着眼角,悄声细语宛若呢喃,手指从他有些松散的白色里衣下面伸进去,轻轻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
“我在想,自己是怎么被你发现的,”书玙平静的开口,嗓音里还带着些微微沙哑的声线。
杨靖泽低声笑起来,然后,凑到书玙的耳畔,十分亲昵的柔声说道:“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个龙王面具吗?里面有秦凌两字。”杨靖泽没有提那对帮了他大忙的县令夫妇和那个秋千椅,不过,书玙既然喜欢,他可以在皇宫里也帮他重新照原样弄一个,到时候他会明白的……
书玙想了想,自己果然早就把面具那件事忘记了……不过,自己写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居然也能被他发现,杨靖泽这是盯着那个面具琢磨了多久啊……
想到这里,书玙忍不住微微弯起了嘴角。
杨靖泽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我爱你,”书玙望着杨靖泽深邃的眼睛,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