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玙回了自己的屋里,杨靖泽这些日都在忙于政事,没空顾得上来找书玙,加上书玙这些天又着实低调,他自己一个人倒也清净。
听着京城里一天比一天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书玙冷笑着扯了扯嘴角,依旧闭门不出。闹吧,他倒是想看看,闹到最后,三皇子他们能想出什么别的高招来!
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些迂腐的读书人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极重,若是被人侮辱或是传出这种闲话来,估计以死明志的还真有不少。
可是,书玙却是全然不在乎这些,连个人脸画像都不敢贴出去直接指着鼻子骂。就算他换身衣服上了街,只要不自己报出自己的名字,那些津津乐道传得绘声绘色的人,怕是一个都认不出他来,那些流言蜚语,只要自己听了不在乎,完全就更是些笑话。
人言可畏逼死人的前提是,被传风言风语的人心里实在是太在乎这些,完全被声名这种东西绊住脚,把名声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名声这种东西,书玙不能说一点不在乎,却完全不像那些迂腐的读书人一样,恨不得以死明志,真是不知道到底在死给谁看。与其说是被侮了名声,书玙所在意的,倒不如说是明明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却被别人弄得众人皆知所带来的那种烦躁感觉。
在最初他听到有人传这种闲话的时候,心里也气得不行,可是,气过之后,他却能静下心来,至少从表面上看,是真的完全不把那些破事当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看题目,我觉得你们也该明白,这是要虐的节奏……
第十九章 弃子(中)
有了太子妃赵令颐背后的赵家出面压制之后,京城里的流言蜚语,似乎稍稍减少了,可是,该知道的人,依然都知道了,唯一的区别,也不过是茶馆中那些说书先生们不再讲关于卓家三公子的段子而已。
杨靖泽处理完这一日的政务之后,便被太后派来的人叫去了皇帝的寝宫,皇贵妃也在那里。
“阿泽,”太后温和慈爱的笑着,拉着杨靖泽坐在了自己身边。
“皇祖母,”杨靖泽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心里大概也知道太后今日叫他前来是为何事,无非就是父皇和身体,亦或是关于书玙的事情……
“近些天,宫外的那些流言蜚语,我和你母亲皇贵妃也都有所耳闻,”太后看着杨靖泽,语气平和的说道,“卓家书玙那孩子皇贵妃也算是从小看大的,长得确实招人喜欢,他和你又是小时候就认识了,陪了你这么些年,阿泽,你若是喜欢他,倒是也能理解,可是,弄到世人皆知这个地步,就有些过了。”
“皇祖母,阿泽明白,”杨靖泽轻声说道。
“想好怎么处理了吗?”太后继续追问。
“谣言止于智者,”杨靖泽平静的说道,“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罢了,那些人热闹过去之后,自然就风平浪静了。”
“然后你再继续宠着他,让谁都知道经过了这么一出之后,卓书玙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依然如故?”太后微微有些皱眉,“更何况,这些并非谣言吧。”
“皇祖母,我——”杨靖泽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太后的动作制止住了,“阿泽,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帝王,你对一个人的宠爱,不仅仅只是你个人喜好就可以了的。”
半响,杨靖泽低声回答:“孙儿明白……”
太后感慨而欣慰的一笑,伸手拍了拍杨靖泽的胳膊,“这事是老三那边的人挑出来的吧?老三是个文人性子,也就能动动笔杆子,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太后的言语间,颇有些看不上三皇子的小家子气的意味。
“是,只是有些委屈书玙了,”杨靖泽点了点头,他和书玙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言明,可是,两人的亲昵被人看在眼里,也不足为奇。
“这种事闹出来,就是真委屈,也没别的办法,”太后轻叹道,言语间,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和冷厉。
杨靖泽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太后,稍稍停顿片刻之后,再度开口问道:“前些日子,太子妃小产的缘故,可查出了些眉目?”
杨靖泽微微一怔,旋即回答道:“没有,”脑海中却是不断浮现出自己那天和书玙发生冲突的时候的场景,以及自己失手打伤书玙……
太后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也看出了杨靖泽眼睛里的言不由衷,转而说道:“青荷原来是皇贵妃挑出来的人,性子什么的也稳妥,皇贵妃看人我是信得过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要保住了,别再出太子妃那样的事情。”
杨靖泽点点头,书玙不会向青荷下手,毋庸置疑。毕竟,自己之前只是拿青荷当做身边信得过的人,却从来没想过如今这样。书玙这么做的理由,却是一直让人感觉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