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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云出睁大桃花眼,看向严无咎的眼中溢满了疼惜:“我怕弄疼你。”

在严无咎的想象中,他想看见陶云出在他身下,但其实根本无所谓,让陶云出占据自己,想一想也让人心潮澎湃。

“我不怕疼。如果舒服的话,我下次教你。”严无咎拥抱着陶云出,在他颈侧蹭着。

陶云出摸着严无咎的短发,过了一会儿,无意识的说:“头发怎么变这么短了?”严无咎觉得这句话虽然奇怪,却很在道理,他终于想起每天在镜子前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他的头发太短了,他门在镜子前时,以为自己是和陶云出一样的一头长发。

陶云出怎么会知道的?

但严无咎往前追溯幼儿时期,他好像并没有留过长发。

“你觉得我头发应该有多长?”严无咎问。

“嗯?”陶云出没明白过来。

“你喜欢我的头发多长?”严无咎换了一种问法。

陶云出也觉得不对了,他怎么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就好像把眼前的人跟哪个人认错了似的。

“你这样很好,怎么样都好。我都喜欢。”陶云出说完之后,严无咎笑着问:“你怎么那么紧张?”

陶云出再三仔细地看着严无咎,他闭上眼睛,看到的严无咎总是一头长发的,可是想一想,他并没有见过长发的严无咎。

心脏那处传来细小的不适,陶云出难以命名那种不适。他严无咎嘴唇交叠时突然明白,那种不适是恐惧。

或者说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梦是私人的体验,梦中的一切都是自己,根本没有别人。如果一觉睡醒,梦里相爱的人成为了泡沫,那该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