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用了香水。他看起来并不爱打扮。严无咎恍惚地想着。
完了。这是二人在对视时心底共同浮现的一句话。
他们的自制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陶云出见到严无咎那一刹那,就忘了之前自己梳理了很长时间的说辞;而严无咎在闻到陶云出香水味的那一瞬间,早就把自我扔到了九霄云外。
“我在想,你怎么还不来。”严无咎把目光落在陶云出的嘴唇上。
“对不起,我家比较远。”陶云出显然发现了他的视线,他抿了抿嘴唇。
他们对视了一番,心底再次说:完了。
他们的手指在椅子上接触了,几乎是同时,握住了对方的手。
如果不是旁边有人,陶云出怀疑他已经把严无咎按在墙上了。
手握得那么紧,握出了细密的汗。
直到穿梭机的登机提示响起,他们还在傻握着手。交握着双手,只用另一只手拖着行李。一同登机后,座位不在一起,陶云出有些遗憾地松开严无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