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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凉默然看他半晌,这么顺口就把二哥给叫上了,看这熟练的架势,难道是暗地里偷着练习了许多次?

叶九秋被花凉的目光看得背脊发凉,这才再次明悟过来,他又把九幽的形象给崩了一次……

他抽了抽唇角,暗自庆幸九幽不在旁边,看不到这一幕。

“两年前,叶半夏传有消息回来。”花凉接着道,“说他拜入了东大陆的某个传承,一边随师父修炼,一边寻找九秋的下落。让家人不必担心。”

叶九秋愕然:“修炼?”他二哥怎么可以修炼的?

花凉没有直接回应他的疑惑,而是转而道其他:“这消息本该在十几年前就传到的,只是带消息的那人在途中误入一处上古洞府,被困十几年,两年前脱困而出,才找来了叶府,将玉简送到。”

“可惜,在那上古洞府中,他一身东西毁了大半,其中就包括叶半夏的那枚玉简。”他这时才解答叶九秋的疑惑,“因此叶半夏的具体情况我们都不得而知。他当初的境况,我们也是从那送信的修士口中得知。”

“那修士只知他拜入某个神秘的大能门下,也知他在寻自己弟弟。但更多的,却是所知不详。”这也不奇怪,毕竟即使是朋友,叶半夏也不可能将他从西大陆到东大陆的奋斗史给那人仔细讲一遍。

叶九秋的心情就这么一起一跌,还未品味到欢喜,就被打击得郁闷起来。

他敢肯定,他二哥会让人回府送信,那就代表着二哥身边的环境已经趋于稳定。凭二哥的周密思虑,那枚玉简里一定留下有联系他的方式。

可那枚玉简偏偏被毁了。

怪谁呢?二哥的朋友也不是自己想被困个十几年的。别人好不容易脱困而出,还记着与二哥的约定,即使玉简毁了,还是来叶府跑了一趟,将一切坦言相告,做的已经足够了。

找不到该埋怨的对象,想揍人却找不到着力对象,心头憋得各种闷。

“那人不是二……叶半夏的朋友么?他联系不上叶半夏?”他低声问,其实没抱什么希望。他不信当时花凉他们没想到这一点。

花凉叹道:“他与叶半夏的传讯符也毁了。”

“那他应当知晓叶半夏的下落罢?”叶九秋咬牙问。

“他当年与叶半夏分别时,叶半夏在东大陆的十方水泽。”花凉道,“他从叶府离开后,就回了东大陆,却未在十方水泽找到人。这两年间,他四处打听叶半夏的下落,至今还未有消息。”

他说着,拿出了一份玉牒,其上有那修士的灵力印记:“那人姓戚,名文忠,你收下这个,来日去往东大陆时,可与他联系。”

叶九秋接过玉牒,收入储物戒指,有些心神不宁。

有了消息不假,但至今下落不明又是怎么回事?他握了握拳,忍下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东大陆看看情况的心思,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同样是下落不明,但好歹比之前多了一个方向。

十方水泽么?

他必然是要去一趟的。

“我听你说有两个消息,还有一个呢?”他问。

花凉道:“四年前,灵墟盛典开启,苏七进入其中。不久后,我收到他的传信,他说他已寻到了往生沼,不必麻烦你送他进入了。”

叶九秋并不怎么惊讶,以苏七与往生沼间的牵连与关系,苏七能够独自寻到往生沼并进入其中,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