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碰都不敢碰,这女冠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贞白蹙眉,压住伤口,注阴煞气凝血,兴许是疼,兴许是给李怀信一嗓子吼的,应声:“嗯?”
李怀信被她气得心尖儿发颤:“你不知道轻点儿啊!”
她不爱惜自己,他爱惜!
贞白却不痛不痒,挡开对方伸来的手,淡声答:“无碍。”
给李怀信气得唷,又不敢拿她怎么着,这种有气无处撒的状态,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但听闻这一声无碍,他的心才总算安下来。
流云天师惊愕的看着重塑骨身的贞白,显然难以置信:“你……”
“天师流云子。”贞白冷定异常,站起身,手执沉木剑,看死人一样看着他:“我被你两次钉在乱葬岗,临死前,你总该给我个交代。”
流云天师直视她,沉默不语。
他们素未谋面,却在冥冥中结下十余载的仇怨,也算老相识了,贞白大概猜测出几分:“仅凭这四方大阵,就妄图逆转乾坤?”
仅此一句,流云天师微微一愕。
贞白盯着他神色,笃定了:“这四灵阵,看似斩大端龙脉,却是在置死地而后生。”